韶華一早就準備來伺候白落音洗漱更衣,但是在樓梯上看見了顧霖,就小聲問了句,“王爺,您怎麼在這睡得?”

顧霖睜開眼晃了晃腦袋,才揉著脖子後邊活動了一下,總覺得風寒更重了些,先前怕白落音察覺自己中毒,沒有讓她幫忙醫治,好像一直拖著不好了。

“守門啊,先別上去了,等皇上找再說。”

韶華看了一眼樓上,懂了個大概,也就點點頭,先陪著顧霖下去了。

顧霖在樓下等了有半個時辰,白落音才一臉糾結的下了樓,看見顧霖就故作正經的咳嗽了一聲,“韶華,我昨夜喝多了些,想喝點粥。”

韶華領命下去了,白落音才坐在顧霖旁邊,試探的問,“你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霖打定主意給白落音一個小教訓就坦誠的說,“大概挺早,反正我第一次覺得耳朵好不是什麼好事情。”

“哈哈。”

白落音尬笑了兩聲然後就去喝粥了,顧霖笑了一聲繼續處理自己的事。

未柳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全程都不敢去看白落音,就生怕下一秒這個人就把自己吃了。

顧霖看兩個人似乎都有些尷尬就開口說,“未柳你和昔年去找一個大空地,在空中布好網子,然後抓些麻雀養著,不用關起來,保證飛不出去就行。”

未柳巴不得抓緊溜,現在連忙答應著就跑了。

白落音鬱悶的戳著碗裡的粥,“我有那麼可怕嗎?”

“看來你昨天晚上是給人家留了個不好的印象啊。”

“我沒有。”

顧霖收起笑臉咳了一聲,“好了,我們說正事。”

顧霖把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包括自己找到那個罐子的秘密,也包括在角落看到的青蛙。

白落音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天還有青蛙?”

“兩種可能,要麼這個人確實有點本事,要麼這個人是被有預謀的送到這的。”

白落音也贊同顧霖的看法,答應說,“我更相信後者,那你抓麻雀幹什麼?”

顧霖思考者什麼說道,“我記得看過一些動物預兆下雨,其中就有麻雀不遠飛,總是飛飛落落,時而高飛,時而低飛,一刻到半個時辰左右就會下雨。”

“萬一不準怎麼辦?”

“那就只能不當好人了,若是崔景這種欺上瞞下迫害百姓的人還能活著,那我寧肯不要這個攝政王的位置。”

顧霖已經想好了,大不了就是自己再當一會兒暴虐攝政王,無論如何都要把崔景殺了。

未柳和昔年把顧霖要求的事處理好就回來了,經過一上午的分別,白落音和未柳的神態都好了一些,沒有早上那麼尷尬了。

顧霖看白落音似乎有話要說帶著昔年幾個人去了樓上,樓下只剩下白落音和未柳。

未柳站到白落音身邊,小聲喊了句,“皇上。”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

白落音掙扎了一下還是開口解釋了一下,但自己也知道根本是三分醉七分裝,然後看著未柳不自然的臉色撓了撓頭,“你要是覺得委屈了自己,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或者......”

“皇上,您喝多了,但是奴才沒有。”

白落音愣了一下,但是也很快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你自願的?”

未柳低下頭,猶豫了一下嗯了一聲,“奴才自願的。”

“那就好,省得朕還良心不安,回去之後朕就給你冊封,你和攝政王一樣,改稱臣吧。”

“未柳是皇上的奴才,未柳的命也是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