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留?」姜蒔激動地一把揪住了馬雪琴的衣領,下一秒,直接將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我沒聽清楚……而且,我很快就被那個姓薛的給發現了。」馬雪琴被姜蒔嚇得不輕,已經有些說不清楚話了。

姜蒔急紅了眼,恨不能現在直接撬開馬雪琴的嘴巴才好。

「我說,我說!我那時候打牌輸了好多錢,我就想著敲他一筆。我就直接跟他要了一百萬,而且……」馬雪琴看著姜蒔的臉色,瞬間不敢往下說了。

鹿斯銘見此,上前拉開了姜蒔。

「姜蒔,冷靜點……沒必要急於一時。」

急於一時……為了這件事,她已經隱忍了那麼久了。

她還要不怎麼著急啊。

姜蒔狠狠地吸了口氣,這才說,「而且什麼?馬雪琴,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你浪費了,你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再想想你兒子!」

一提到蘇起延,馬雪琴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

下一秒,她就跟倒豆子似的把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

——

姜蒔離開那邊後,並沒有讓鹿斯銘送她,只是交代了一句。

讓他把馬雪琴母子送走,有多遠送多遠。

之後她漫無目的地沿著馬路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掏出了手機給溫熾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久都沒有人接,就在姜蒔以為溫熾已經拒絕跟她聯絡時,那頭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是周律師嗎?」姜蒔聽出了他的聲音。

周楚「嗯」了一聲,「小溫總現在有點不方便,您找他有事嗎?」

「那方便我去找他嗎?」

「也不是不行……」周楚有些猶豫,之後大概是得到了誰的肯定,於是又說,「您把位置發給我,我去接你。」

掛上電話後,姜蒔將定位發到了周楚的微信上。

等了大概二十來分鐘後,周楚來了。

她一上車,周楚就被她的樣子嚇得不輕。

整個人的狀態特別不好,臉色又白,眼眶又紅,應該是哭過了。

姜蒔一上車,就靠著車門閉目養神了。

周楚知道她沒睡,聲音不大的說,「姜小姐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周楚這話問得特別突兀,以至於姜蒔忍不住睜開了眼睛來。

「周律師什麼意思?」

「小溫總今天問我,說是哪兒的氣候好,適合養病。我說,這不是到處都就可以選嘛。」周楚的語氣像是有些在開玩笑。

姜蒔眼睛睜了睜,嘴唇微微翕動,卻什麼都沒有再問。

周楚說,「您當初不告而別的時候,小溫總確實頹廢過一陣子,不過很快就好了。我跟著他的時間不長,不過他挺有主意的。有上進心,也有野心……」

姜蒔眼皮子動了下,又閉上了眼睛。

「明天東亭望舊址爆破,應該會動了不少人的根本。」周楚說完,陡然發出了一聲輕笑。

姜蒔這才緩緩地說,「當年溫家做了什麼,隱瞞了什麼,不可能永遠都埋在地底下的。」

「對。」周楚附和,這才說,「姜小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