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近十來分鐘後才到花廳。

還未進門,姜蒔便看到了那個清瘦幹練的男人。

年上下,但人保養的特別好,模樣與溫熾又七八分相似,但氣焰這一塊是溫熾再修煉個二十年都不一定能達到的高度。

姜蒔眯了眯眼睛,掀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跟你父親可真像。」

「進去吧。」溫熾的聲音沒什麼溫度。

姜蒔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溫熾的側顏,這才發現他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細線。

甚至連他自己可能都沒發現,他握著她的手,下意識的緊了不少。

「沒事的。」這會兒,姜蒔反倒主動笑了兩聲,先溫熾一步進了花廳。

此時的溫硯琛正跟聶燼澤聊著天,見有人進來並沒有去看,反倒是聶燼澤看了一眼姜蒔。

不覺得,他狡黠的雙眼眯了起來。

想起前兩天,溫熾折騰姜蒔時發出的聲音,真跟要殺人似的。

後來,鬧到了下半夜,他差一點以為溫熾搞出了人命來。

「伯父,小溫總這是帶著未來老婆來見你了啊。」聶燼澤抬手抵在了下頜處。

溫硯琛臉色未變,只說,「會有膩了的那一天。」

聶燼澤笑笑,就不多說什麼。

溫熾進門後,衝著溫硯琛沒什麼情緒地叫了一聲「爸」之後,就只說了一句,「這是姜蒔。」

這是姜蒔……

除此之外,再多的介紹就沒有了。

姜蒔聽著,不免覺得這種介紹挺簡略的,簡略的連一個正式的身份都沒有給她。

溫硯琛聽著,抬手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半點打量姜蒔的意思都沒說。

甚至於都吝嗇地只對姜蒔說了個「坐」字,連基本的禮貌用語「請」字都省略了。

這頓飯吃得挺沒意思的。

這是姜蒔一早就知道的事情。

當然了,她的目的本來就不在這頓飯上。

飯後,溫硯琛邀請了聶燼澤去戲樓那邊聽戲。

溫若顏因為一通著急的電話,匆匆離開了朗園,鹿斯銘哪裡不知道她是要去什麼地方,不過兩人訂婚前便有言在先,相互打掩護。

因此,鹿斯銘也不得不跟她一道離開了。

姜蒔離開花廳後,隨著溫熾一同去戲樓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