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斯銘收回視線,轉而轉過身看了一眼姜蒔,「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你慢走。」姜蒔頷首,似笑非笑的。

目送鹿斯銘離開後,她亦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溫熾。

此時的溫熾就這麼盯著她,一言不發地,原本那雙深情的眼睛,此時再也看不到半點的情意了。

「剛才倒是打擾到你的興致了。」姜蒔沒有要趕人的意思,即便現在關上了門,門鎖錄入了他的指紋,他又知道密碼,關不住的。

「該說是我打擾到你了吧。」溫熾張嘴,舌尖抵著虎牙,笑起來的時候,模樣是鮮少的張狂與肆意。

姜蒔立在原地,臉上同樣是一抹淡到乏味的笑意,「知道了,就該先走。」

「姜蒔,你幾個意思?」溫熾聞言,當下衝了進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你倒是厲害啊,才分手,就跟前任好上了?你拿我當什麼?替身都不是吧!」

先前,他從鹿清迦那邊看到了鹿斯銘的照片時,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

宋凌寒與鹿斯銘長得並不像,只是打扮、氣質與鹿斯銘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現在想來,確實挺好笑的。

至少宋凌寒還有當替身的本錢,而他什麼都沒有。

連當個替身都不配。

「你知道,還問這麼多幹什麼?」姜蒔的語氣很淡,人也特別冷靜。

知道溫熾在氣什麼,但他說的這些,絕不是自己所認同的。

她從來沒有把溫熾當成誰的替身,談戀愛只是談戀愛而已。

不過,她不喜歡被人欺騙利用而已。

「那姐姐可真夠絕情的啊。」溫熾訕笑,滾燙的手掌心灼燒著姜蒔的手腕。

他越抓抓緊,到最後,疼得姜蒔忍不住蹙緊了眉頭。

「溫熾,鬆手。」姜蒔警告。

反倒聽到了溫熾的嗤笑聲。

他酒喝得很多,整個人被酒氣包圍著,腦子也被酒精侵蝕著。

他越逼越近,直至將姜蒔重重地砸在了沙發上,「姐姐,你告訴我好不好?鹿斯銘他哪裡好了?我對你不好嗎?我對姐姐百依百順,什麼事兒都依著你,床上……姐姐,你不是說第一次是我的嗎?」

此刻,溫熾就這麼猩紅著一雙眼睛盯著姜蒔。

明明是一張純良無害的樣子,可越是這麼看著姜蒔,越是讓她心底發寒。

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溫熾,不免讓人有些心生畏懼。

「溫熾……」姜蒔的聲音不免有些發顫。

「姐姐,我們不分手好不好?」溫熾湊到了姜蒔的面前,吻了吻他的鼻尖。

姜蒔霎時間屏住了呼吸,雙手下意識掙扎了起來。

可是此刻溫熾的手勁大的厲害,雙腿更是死死地鉗制著姜蒔的腿,讓她沒有半點掙脫逃開的機會。

姜蒔死死地睜著一雙眼睛盯著溫熾那雙猩紅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後,就不掙扎了。

溫熾雖然喝得多,但還有一絲理智在。

見姜蒔不反抗了,自己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不繼續了?」姜蒔問,漂亮的唇形勾起的弧度恰到好處,明明像是在引誘著誰,偏偏還叫人下不去那個手。

溫熾不是一絲半點的煩躁,「是我,就不行?」

「……」

「呵,他回來了,我就得給他挪位置?」溫熾又問,聲音明顯顫抖了起來。

姜蒔也清楚地察覺到了溫熾的不對勁。

有這麼一剎那,姜蒔是想伸手摸一摸這個大男孩的,可他顯然是會錯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