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溫熾臉色不太好,倒不是傷口疼的原因,而是聯絡不上姜蒔。

自昨晚那通電話時候,姜蒔就跟消失了似的。

微信不回,電話也打不通。

溫熾沒有解釋什麼,徑自下了病床,然後去辦了出院手續。

回城的路上,溫熾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鹿清迦盯著他看了幾眼,這才訕訕地說,「你該不是被姐姐甩了吧?」

「……」溫熾無言,但嘴唇卻抿緊了些。

鹿清迦知道觸了他的底線,忙笑了笑,「唉,女人都是要哄的。年紀大的更要哄,說不定她就是覺得你小,這心裡頭壓力大。或許……」

「申林是什麼人?」溫熾不等他說完,冷不丁提到了這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鹿清迦下意識踩了一下剎車,因為太猛,兩個人差一點就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你怎麼認識他?」鹿清迦疑惑道,「他是我哥的秘書,這幾天有事回國的。」

「你哥?」溫熾眯了眯眼睛,心裡到底是認定了之前的判斷。

姜蒔跟鹿家是有關係的。

但是鹿清迦卻不知道這一層關係。

「我那個病癆鬼二哥。」鹿清迦說道,「打小身體不好,動不動就去國外看病。偶爾才回來一趟。」

鹿清迦嘴上形容對方是個病癆鬼,但語氣上怎麼聽都充斥著一股敬佩的意思。

溫熾暗暗地吸了口氣,「你那個二哥叫什麼名字?」

「鹿斯銘。」

鹿斯銘……

這就對了啊。

……

申林在手術室外守了一夜,眼看著下巴的胡茬青了一片,反倒是身邊的姜蒔旁若無人地抽著煙。

姜蒔見他盯著自己,不免挑了一下眉梢,遂將手中的煙盒遞給了申林。

申林蹙了下眉頭,眼中滿是鄙夷,「不知道這裡是公共場所嗎?」

「知道。」姜蒔笑笑,眼睛裡是一片冷漠。

旋即她又勾起腿來,身子慵懶地靠著椅背,而漫不經心地側身看向窗外。

申林看著她,下意識動了動唇,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其實他也看得出姜蒔熬了一夜,精神狀況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