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想到以後每天都要見到蘇起延,姜蒔心裡就噁心的不行。

中午吃飯,姜蒔都沒有去食堂。

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打發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蘇起延陰沉著一張臉進了辦公室。

「姐,我想跟你談談。」蘇起延立在她辦公桌旁,見她拿起車鑰匙要走,一把搶了過去,「你跟寒哥分手了?」

「是。」姜蒔不置可否,「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小子呢?」蘇起延又問,三白眼吊起的時候,平添了幾分陰鶩的感覺。

姜蒔嘁笑,一把推開了他,「別怪姐姐沒提醒你,你現在還只是在假釋階段。」

「……」這話一說,蘇起延就不吭聲了。

姜蒔冷眼剔了他一下後,搶過鑰匙便出了門。

還沒走到停車場,馬雪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自那天回過老家後,馬雪琴安生了一段時間,也沒有再騷擾她。

如今電話打過來,怕是多半為了她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姜蒔看了一眼後,直接將號碼給拉黑了。

沒想到她又借過鄰居的手機打了過來。

電話一接通,姜蒔本能地就要掛上,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馬雪琴那難得服軟的聲音。

「姜蒔,小媽找你也沒其他事。」電話那頭的馬雪琴心虛的不行,「起延不是出獄了嘛,今天去你那邊報道了吧。」

「是,有問題嗎?」姜蒔忍著心中的不適感,應著馬雪琴的話。

「也沒什麼,就想著你能照顧照顧起延。」

這會兒知道求著自己照顧兒子了,掘她母親墳墓,挖她母親骨灰罐子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呢。

「怎麼照顧?」姜蒔挑眉,心裡沒有半點的憐惜感,「小媽,你也知道起延是個什麼情況。別人要是知道他坐過牢,犯得還是強姦罪,別人會怎麼想他?」

「姜蒔,他是你弟弟,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馬雪琴聞聲,立刻跟她掰斥起來。

即便隔著電話,姜蒔都能想象得出她現在這副潑婦急了眼的模樣。

「當初我就說私了、私了!你不聽,你非得要給你同學討個公道。好了,最後起延坐牢不說,還要賠七十萬。你怎麼那麼賤呢!」

「馬雪琴!」姜蒔聞言,忍不住咬緊了嘴唇,「蘇起延他喪良心,幹出這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你更可惡,你怪我同學穿的不規矩,你把責任都推到我同學身上。」

「難道不是嗎?你同學賤,不要臉,穿得那麼騷。是她勾引了起延,跟起延沒關係!」馬雪琴罵著罵著沒了聲氣兒。

就在姜蒔以為馬雪琴罷休了,沒曾想電話那頭赫然又遞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