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你怕嗎?」溫熾突然就歪過頭來,一口直接咬住了姜蒔那隻撫摸著他面頰的手指。

牙齒輕磨,不痛不癢的,就像是小狗兒跟人玩鬧似的。

姜蒔雙眼不由的狹起,然後將手抽了回來。

「姜蒔……」溫熾抬手,一把扣住了姜蒔的腦袋,然後吻了下去。

淺嘗輒止了一番,再想深入交流時,偏偏車窗玻璃被人敲響了。

姜蒔撇過臉,就看到沈慕恪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定格在了車窗玻璃上。

溫熾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眼中的敵意藏無可藏,剛好就被沈慕恪給瞧見了。

姜蒔坐直了身子,並不想跟沈慕恪有什麼交流。

偏偏沈慕恪這人臉皮一貫的厚,他又敲了一下車窗,示意姜蒔將車窗玻璃落下來。

姜蒔擰不過他是領導,只好應承了。

窗玻璃落下了一半,姜蒔面色清冷地問,「沈總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車子在保養,這不是得去拿車嘛,想順個路。」沈慕恪說著就朝後座那邊走去。

姜蒔剛要拒絕,沈慕恪已經坐上了車了。

不得已,她只能答應。

「沈總要去哪家店?」姜蒔問。

「不遠,汽車城,從這邊開過去也就一刻鐘。」沈慕恪說著話,一雙眼睛藉由後視鏡就這麼打量著溫熾。

看了幾秒後,纖薄的唇忍不住勾了勾,「喲,這不是你上次約的‘小外甥“嘛。」

沈慕恪話裡的意思已經夠明顯的了。

上次在酒店裡的巧遇,沈慕恪以為姜蒔那是嫌對方小,不跟對方玩了。

沒想到,今兒還把人玩到了工作單位了。

想到這裡,沈慕恪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姜工,咱就說你這方面倒是挺外放的。宋凌寒知道嗎?」

「沈總對別人的私事挺感興趣的?」姜蒔懶得理會他,徑自發動了車子。

沈慕恪翹著腿,饒有興致地看著將後視鏡裡映襯出了那雙眼睛。

光是瞧著,他就覺得姜蒔那雙不愛笑的眼睛特別會勾人。

想到這裡,沈慕恪吞嚥了一口唾液後,下意識鬆了鬆領口的扣子。

彼時的溫熾,冷不丁抬了一下眼眸。

就這麼與沈慕恪的視線對上了。

溫熾嘴角一揚,一抹挑釁直接掛在了臉上。

沈慕恪瞧著,忍不住扶了扶鼻樑上的無框鏡架。

「姜工,你這外甥還在上學吧。」沈慕恪嘴角噙著一抹猩笑,手指把玩著手腕上的串子。

姜蒔「嗯」了一聲,再無其他。

沈慕恪手指一頓,興致突然從姜蒔的身上轉移到了溫熾的身上。

還別說,上次在酒店裡匆匆一遇,他還真就沒仔細看。

今天一見,沈慕恪還真就想起來了溫熾是誰了。

倒也不是因為溫熾的臉讓人印象深刻,而是溫熾乾的事兒,叫人過目不忘。

怕是姜蒔還不清楚溫熾的底兒吧。

這要是知道了溫熾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姜蒔這麼個「雛兒」壞在了這小子的手裡,誰見了不得心疼一句「糟踐呢」。

沈慕恪抱著臂,就這麼饒有興致地盯著溫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