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熾的手,哪裡是手呀。

簡直就是撓人心的小貓爪子。

此刻,姜蒔只覺得好笑。

這小孩,把逗弄別人的花把勢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思及此,姜蒔微微抬頭,凝視上溫熾那雙勾惑人的眼睛時,總算是明白了剛才那群小丫頭的心理了。

他這樣的小男人,換做誰不喜歡呀。

想到這裡,姜蒔不由得笑了起來,那隻被溫熾勾住的小指不僅沒有鬆開,反倒一把扣緊了他的手。

身體朝他傾去的時候,姜蒔的紅唇微微輕啟,口中沁著絲絲酒氣,卻一點都不難聞。

反倒浮了幾分特別的吸引。

“那你說,我剛才壞了你什麼好事?”姜蒔問他,一雙剪瞳就這麼盯著他不放,直白極了。

溫熾歪頭笑笑,只覺得這女人把“欲擒故縱”四個字玩到了骨髓裡。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會讓宋凌寒出軌。

“你說,你壞了我什麼好事?”大約是酒吧裡的音樂聲太大的緣故,溫熾本能地湊到了她的耳邊,低沉的嗓音又醇又冽,“男人跟女人之間能有什麼好事?況且……”

溫熾說到這個份上,姜蒔自然明白了。

只見她悠然嘆了口氣,將手從他手中抽離開時,嘴角不過是勾了一下,那抹笑,又冷又絕。

她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低頭看向了剛才那杯被溫熾喝了一半的酒,看了幾秒後,直接轉身便要走。

然而剛邁出步子,腰卻被人一把勾了回來。

“沒見過,你這麼不負責的。”溫熾的手掌熨帖在了她的小腹上,掌心有些滾燙,燙得她很不舒服。

姜蒔忍不住皺了皺眉,卻沒有掙開他,“你要是想,我去把那丫頭叫回來。”

她不傻,自然知道剛才那杯酒是什麼意思,也明白溫熾跟那群丫頭之間的勾當。

可她總覺得溫熾不該這麼墮落。

到底是叫過自己“小舅媽”的孩子,在她心裡多多少少還是存了些長輩對晚輩的關懷的。

“可別……”溫熾悻笑,“您剛才都那麼撕人家臉面了,以後還有誰敢光顧我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