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點、崩、噼、撩、掛!”

2122年1月2日,中午十一點,暖陽高照。

寧遠城安平御景小區,4號樓入戶花園內,一位個頭高大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身穿黑色練功服,手持寶劍以輕快流暢的步伐遊走在花園中央,各種好看又凌厲的劍招信手拈來,而他每使出一招來,便向花園角落的一對年輕男女介紹招數的名字和施展的關竅。

“雲、穿、抹、帶、腕花……這個腕花是重點,耍起來特別漂亮,月月你看好,以後你拍影片肯定能用上。”

“好。”

站在一旁的男女當然是武問月和李培風,前者手中也持一把長劍,學著男子的動作默默的比劃著。

在花園中央舞劍的中年男子也不是別人,正是武問月的父親;武安康。

國家一級武士(一級運動員),獲得過某屆全國武術錦標賽第六名獎牌,後憑此身份被特招到軍隊,退役後分配到了寧遠城體育局,現任副局長。

如今他正在教自己女兒套路劍法,從早上就開始教授了,這是武問月回家後主動要求的。

她想把從小練的武術套路撿起來,趁著寒假的這段時間,跟自己老爸學一學兵器和拳法什麼的,目的不是為了防身,而是為了以後拍出更好看的武打類影片。

武安康對此自然沒理由拒絕,無論是出於對女兒事業的支援,還是藉此機會,和長期在外地讀書、已經許久不見有些陌生的貼心小棉襖修復父女之情,老武都要教。

所以,等武問月回家後的第二天早上,他和便武問月在花園裡練起來了,哪怕中途女兒去接了自己男朋友回來進行見面,也不影響武安康將見面地點的客廳改為花園練武場,繼續傳授女兒武藝。

反正午飯還要等一會兒,他也能借著這個機會,透過這個特別的畫面,委婉地警告一下這個臭小子,讓他知道武家的尚武之風。

以後李培風要是敢家暴武問月,或者搞外遇,那就要先掂量掂量我武安康手中的寶劍夠不夠鋒利。

“shua~shua~shua~”

武安康想到這眼神都銳利起來,步伐不停,就在這方寸之地連跳帶跑,輕快敏捷,不時跳起又來一個大噼叉,掃起院內落葉枯枝,身手乾脆利落不減當年。

再看他手中長劍,揮舞的密不透風,如臂使指,劍招遒勁靈活,寒光四溢,身法、劍法、步法三者合一,融為一體,瀟灑自若,充分展現了什麼叫劍如飛龍……

“好!叔叔真厲害啊!”

李培風一臉崇敬的捧場叫好,然後小聲對武問月道:“你爸什麼意思?我拿了那麼多禮物還給我下馬威?!他是我從小看著一點點變老的,我們倆家人以前坐在一起吃過飯,大家都這麼熟了,沒必要來這一套吧?!”

“……”

武問月沒有回話,眼底閃過一絲寒光,轉頭看向自己身側的李培風,手中的劍鋒不由也指向了對方。

“你幹什麼?”

李培風渾身一抖,皺眉低喝道:“跟叔叔好好學武,別拿劍對著我!”

“昨晚通夢你不是很囂張麼?”

武問月表情平靜,語氣卻陰森森道:“霸王硬上弓以一打四,強迫我幫你把黃天萱壓在身底下,又讓曼凝幫你按住趙清歌……你當時不是很厲害麼,現在怎麼痿了?看我爸練劍就嚇成了這樣?你他媽也算是個人?”

“你小點聲。”李培風強裝鎮定難掩心虛之色,回想昨夜的通夢,他確實是有點放肆了。

要是搬到現實裡,那叫違背婦女意願,採用暴力、威脅、傷害或其他手段,強迫被害人進行……那是犯罪。

但畢竟是在夢裡,不存在什麼犯不犯罪,更何況李培風感覺夢中的四位很難說是真被他強迫了,按照道理來講,她們若是齊心協力統一反抗的話,肯定不會讓他成功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