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風:“醒來後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對於那個夢。”

片刻後,黃天萱才回複道:“一首《夢醒時分》送給你,也送給我自己。”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

李培風差點沒把這首歌唱出來,猶豫兩秒,在衛生間內撥起黃天萱的語音。

接通後,她一直沉默,李培風也沉默,片刻後,才道。

“人們常說,夢裡夢到的人,醒來就要去見她。但我沒差你沒有見到。”

“那也不差我一個了。”

黃天萱輕飄飄地說完,便掛了語音。

“判斷失誤?”

李培風有點納悶,也不管這茬了,穿著還潮溼的衣服進了課堂,但剛進教室,手機又響了,原來是黃天萱發來一張兩人在西湖的合照。

“勉強算是見了吧。”

李培風露出一絲笑容。

……

……

上午的課是當代戲劇研究,李某人罕見地沒有認真聽講,而是坐在後排,找沈僚借了膝上型電腦噼裡啪啦的趕綜述,他充分展現出觸手怪本體,下課之後又到了圖書館接著邊查資料邊寫,打算務必要在十一點前成稿交給趙清歌,否則,不一定又有什麼小鞋等著自己。

老趙現在很生氣,自己絕不能露出把柄來讓對方拿捏。

但相比於她,李培風更擔心武問月和徐曼凝,因為這兩位火氣更大,而且惹惱了她們,後果也更嚴重,徐曼凝的那句‘我好恨啊’以及武問月的“你走吧”,這兩句話還在他耳邊迴盪……

趙清歌生氣,最多給自己穿穿小鞋,擺著導師的架子將他批評教育兩句,延畢什麼是不可能的。但徐武二女不一樣,她倆氣得狠了,沒準會將李培風掃地出門,畢竟那房子名下還是徐曼凝的,到時候同居生活就不保了。

媽的,怎麼解決呢?

想不出來,總之問題很大就是了。

李培風邊寫稿之餘一心二用還在琢磨這些事,哪裡想的出什麼好辦法。直到十點半,綜述堪堪寫完,他便第一時間發了過去。

趙清歌沒有回話,他只當是任務完成,收拾電腦,準備走人。

走到圖書館門口,發現雨不僅還在下,而且更大了!

“剛剛用體溫烘乾的內褲又要溼了!”

李培風略一躊躇,但還是將手中的電腦包放進外套裡裹著,免得被澆壞了,這東西他用完了馬上要去宿舍還給人家的,然後又緊緊上衣,推門便要往雨裡闖。

可剛開了大門,便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等一下。”

回頭一瞧,那女人身穿著一套黑色工裝服,一頭灰白色長髮,長相冷豔,妝容素雅,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臉上的兩個小酒窩也沖淡了她自帶的清冷氣質,看上去帥甜甜帥的。

何以夢!

這個壞女人!

“好久不見。”

李培風收回推門的手,也收回了翻湧的思緒,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好久?沒多久吧?!”

何以夢卻很奇怪:“微信一直有聊天,上次見面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情……哦,我懂了!”

李培風純粹是被昨夜的夢境搞得時間觀念有些紊亂,除了四個女孩外瞧誰都感覺好久不見,看她恍然中帶著促狹不由納悶:“你懂什麼了?”

“你不是想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

何以夢挑眉道:“那我們可確實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