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為她倒了水,沈言輕狂喝了整整一杯。

待她吃飽喝足後,才覺恢復了幾分力氣,躺在椅上回復她們的話。

“秋霜說你一上午都沒去上課,四處又不見人,我讓人四處尋你也沒找到,外頭小廝更是未見你出去,是否有人為之?”林知寒問她。

沈言輕拿手擦著嘴,“此事說來話長,待會兒再說。太子殿下可還在府中?”

林知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回她,“並不在。”

沈言輕點頭。

秋霜這才忙道:“言輕,你可嚇死我們了。”

“讓你們擔心了。”沈言輕含笑看著她們,“你們都回去歇息吧,著實讓你們擔心了,沒什麼大事的,回去吧。”

待幾人走後,屋內便只剩下了林知寒與沈言輕,林知寒看向她,眼中一片擔憂之色,“無事吧?”

沈言輕輕搖搖頭,還特意跑到窗邊門外看了一眼,確定無人了,才坐到她旁邊去,神秘兮兮地道:“璟娘,我被綁架了。”

沉默了片刻,林知寒方開口,“你是自己逃出來的?他並未找到你。”

沈言輕見她這樣就是不太相信自己,也是,哪有人被綁架還是這麼毫髮無傷,能自己走回來的。

“璟娘,你信我,他們讓我給太子下藥,我就故意裝作答應,才回來的。”

“他們沒有許諾你什麼?”

“有啊。”沈言輕將頭一抬,輕笑一聲,“他們本來打算給我五十兩賄賂我,切,沒見過這麼小氣的,最後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成功答應給我一千兩。”

林知寒成功地被她逗笑了,還是活了這麼多年笑得最暢快的一次,若有人守在門外都能聽到的那種。

“沈言輕啊沈言輕,你還真是個小財迷。”

她伸出食指,對著沈言輕的額頭輕輕一點,“他們竟然就這般相信了你?”

“那是自然。”沈言輕一副頗為自豪的模樣。

林知寒仍是連連失笑,“那你打算如何做?而且既然敢入府中擄你,怎不直接自己動手呢?”

沈言輕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但他們不告訴我,不過估計他們還是太嫩了,不敢自己動手。”

“至於如何做。”她起身倒了杯茶水喝了口,想了一想,方笑道:“這也簡單,我就說讓他們先把黃金給一半,當作定金就是。”

“那你們如何聯絡呢?”林知寒含笑看她。

沈言輕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們派了人來,在後門處同我聯絡。”

若論說做就做的性格,沈言輕和林知寒是難得的默契,於是沈言輕傳信告訴他們,自己要先收到黃金五百兩才能做事。

當天夜裡,她便收到了回覆,大意便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而且她體內已經被下了蠱蟲,十日內沒有解藥將腸穿肚爛而亡。

沈言輕當著林知寒的面差點沒罵娘,林知寒含笑喚道:“言輕。”

“好吧璟娘,我會冷靜。”她忍住內心的狂躁,又回信告訴他們,不給解藥和黃金不辦事。

第二日清晨,回信到了,沈言輕很有先見之明地將信件先給林知寒看,免得自己看了生氣。

林知寒看了一眼,便道:“解藥他們不願,但你不必擔心。至於黃金,他們已放一百兩至永盛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