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那人奇怪。

秋霜又顫抖地回話,“你是誰?”

外頭卻沒了動靜,幾人鬆了口氣,結果門又被敲響了,“我找言輕。”

其餘人齊齊看向沈言輕,沈言輕一臉無辜地回視她們,才過去開了門。

果然是忽木哲在外頭,幾人一見是他,看向沈言輕的眼神頓時變了。

秋霜指著她道:“好你個沈言輕,居然揹著我們做這種事。”

沈言輕一臉無辜,“我怎麼了?”

“你上次還裝作沒興趣的樣子,怎麼這就勾搭上了。”

兩人跟對峙似的,一個盯,一個不動。

比耐力方淮胥自然不在話下,沈言輕果然沒過多久便敗下陣來,趴在桌上無力地投降。

“方淮胥,你不吃飯不餓嘛你。”

他不言語,只看著她。

沈言輕無奈,他不餓自己可餓了,只得先吃了,只是吃飯的時候有一個人站在旁邊看著,總感覺特別不適應。

沒做到想做的,沈言輕心裡頭著實有些膈應,倒是出門時讓她聽到件事,便將方才的一切拋諸腦後了。

原是那姚家小姐姚明珠,一覺睡醒便發現自己的臉竟被毀了,為此還處罰了院中所有的侍女。

沈言輕看向方淮胥,“是不是你做的?”

方淮胥自然不會回話,沈言輕拿他也沒辦法。

但她知道,這事是林知寒做的,她不禁打了個冷顫,一切似乎逐漸清明,可是又逐漸混沌。

兩人回了林府,卻見一駕馬車停在門口,正是之前在街上那駕。

沈言輕心道還真是冤家路窄,便進了去,方淮胥自然默默隱在了暗處。

至園子裡時,恰好林知寒迎面走來,後頭跟著琨玉和秋霜,想來春絮的腿腳並未完全痊癒,所以沒有跟著。

沈言輕退至旁邊候著,沒打算跟上。

秋霜暗暗給她一個眼神,沈言輕故意裝沒看見,撇過頭去,誰知林知寒停都未停,只道了聲,“跟著吧。”

沈言輕秉承侍女的職責,只默然跟著後頭。

到了前院,才見一個錦衣華服,手持扇子的翩翩公子坐在裡頭。

這人不是心智缺失便是故意裝闊綽,沈言輕在心裡斷定,不然誰大冷天的還拿扇子。

林知寒上前幾步,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民女見過二皇子殿下。”

沈言輕十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難怪這麼囂張,原來是個皇子。

這人原是二皇子裴延紹,他生母為先皇后閔氏,閔氏早年病逝後,皇帝便立了如今的林氏為後,改立裴延堯為太子,所以他的地位著實有幾分尷尬。

這裴延紹生得面如冠玉,為人儒雅隨和,又與世無爭,常流連於皇宮外結識青年才俊,皇帝還以休休有容四字贊他。

如今看相貌神態,倒確實傳言不虛,只是之前在街上的行為,著實有些令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