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溫越儀親孃早逝,如今的溫夫人本是側室,後才扶正的,她誕有一女,比溫越儀要年長几歲。

從前年紀輕一些的時候待溫越儀倒不錯,後面她娘被扶正了之後,那份心思也就淡了許多。

林知寒又問,“具體情況如何?”

錦盼漸紅了眼眶,只道,“如今她們不許小姐出府,明面上說是為小姐好,實際上每日大魚大肉地喂著小姐,也不讓她學入宮的禮儀。”

琨玉在旁冷哼一聲,“這婦人倒是好手段,溫柔刀,道道割人心。”

秋霜忙道,“小姐小姐,我們得快去救儀小姐啊。”

林知寒卻未立時回她,片刻,方與琨玉道,“琨玉,快去宮中遞帖子給姨母,說是儀兒親備禮物要送她,只是入宮時日漸近,不好出府,需得她派人傳口諭。”

自溫越儀來了之後,林府的氣氛好像活絡了不少,林知寒也被她拉著常在院子裡頭曬太陽。

沈言輕反而趁此機會偷偷跑去跟方淮胥幽會,畢竟機不再失,失不再來。

趁著天氣好的時候,都逐漸地回了溫,底下她們在院子裡,上頭沈言輕和方淮胥就在屋頂上躺著。

當然,沈言輕比較愛乾淨,是拿了東西墊著的,方淮胥穿著黑衣裳,無所謂髒不髒,反正拍一拍就行。

兩人靜靜地躺著,只感受著歲月靜好。

沈言輕突然道:“阿胥啊,你有沒有種感覺。”

“什麼?”

“感覺這已經是我們老了以後的退休生活啊,兒女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家,我們就這麼過自己的生活,她們過她們的生活,想來看我們時就來看看,不來也無所謂,對吧。”

方淮胥頓了頓,當即應了一聲。

雖然輕輕的,沈言輕還是從其中聽出了幾分歡喜之意。

她當即側過身去,拿手撐著腦袋,問出了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題,“那阿胥,你想要幾個孩子?”

方淮胥一時沉默,倒也不是無語,主要是嚇得,知道沈言輕是個直接的人,卻沒想到這麼直接,還想得這麼長遠。

他當即咳了咳,卻不想被口水給嗆到了,坐起身來拼命咳著,臉都紅了幾分,真的不知道是因為嚇得嗆到還是因為臊到。

沈言輕當即笑著也坐起身來,趕緊拍著他的背,“沒事吧阿胥,你還好吧?”

方淮胥咳了半天才停了,臉仍是紅著,倒有些覺著好笑,沈言輕只憋著笑,與他道,“阿胥,你好純情啊。”

他垂著眼沒有說話,不明白他是不知道說什麼,還是確實不知道如何回,沈言輕只得拍了拍他,“好啦阿胥,我胡說八道呢,我還不急呢,你別慌啊。”

方淮胥卻抬頭看她,“不是的。”

“啊?”

他只是盯著她的眼睛,相當鄭重其事,“聽說女子生產便如同過鬼門關,所以若你不願意,可以不生。”

沈言輕當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心裡頭柔軟了無數倍,眼睛當即便有些熱乎起來,當即傾身攬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