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了半天呆,又打了個哈欠,才掀被下了床去,將鞋和衣裳都穿好了,才走了出去。

至外間的時候,大家果然都在,一見了她,秋霜只道,“瞧瞧瞧瞧,竟然比小姐起得還晚,也不知究竟誰是小姐了。”

林知寒未有惱意,只吃著面前的早點,沈言輕只笑著過去扒住了林知寒的肩,與她笑道:“心中有小姐,自然知道誰是小姐了。”

林知寒只含笑著看她一眼,沒有言語。

琨玉當即過來與沈言輕道,“好了好了,快些去洗漱吧,今日皇后娘娘派人來傳了話,小姐讓我二人陪她入宮呢。”

沈言輕當即去了,說起來,她從前不過是江湖人士,還從未有可以進宮的機會,倒是好奇得很。

此時已是深夜,四周一片寂靜,沈言輕和林知寒躺在一塊兒,卻屬實有些睡不著,也不知道外頭方淮胥是個什麼情況,不會就是睡在樹上吧。

林知寒閉著眼半天,沈言輕還以為她是睡著了,好半天,才聽得她道:“怎麼還不睡,在想什麼?”

沈言輕當即轉頭看她,奇道,“你還沒睡嗎,璟娘?”

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們都是故意的,但她只與琨玉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琨玉。”

琨玉當即反應了過來,當即也脫了鞋襪,下了水去,與她們互潑起來。

她一說完,沈言輕當即又上前撲在了她的身上,差點沒把她給壓死,秋霜掙扎著推了推,又拼命喊著,“沈言輕,你快點給我滾開,你先把我壓死嗎?”

沈言輕只笑道,“我怎麼捨得把你壓死了,好秋霜,快起床。”然後當即便起了身來。

秋霜當即喘了口氣,向著床內側滾了進去,躲開了她。

沈言輕叉腰看著她,“若是你再不起床,我可就要來了。”

秋霜當即冷哼一聲,立馬坐起身來,看著她,“好好好,那我起床就是了,你快去叫寶珠她們吧你。”

沈言輕往她身上一拍,然後立馬便跑了,準備去叫寶珠,但是寶珠和春絮她們都已經起來了,在林知寒的房間,所以她又走了回去,但秋霜為了躲避她已經起來了。

沈言輕看著她道,“怎麼,你怕我呀?怎麼這麼快就收拾好了?”

秋霜邊穿著鞋邊看著她道,“那你以為,我不怕你怕誰?你這個人,可是最可惡了。”

沈言輕哈哈笑著,兩人當即出了房間去,此時一群人都收拾好了,大家便一起用早飯,自然是裴延堯和林知寒一個桌子,她們一群人一個桌子。

沈言輕邊吃邊看著她們那邊,秋霜輕推了推她,暗暗地與她道,“你看什麼呢?”

沈言輕當即回過頭來,只與她道,“沒什麼,哪有什麼。”

秋霜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一群人吃過早飯之後,就收拾收拾,又動身前往上京了。

當然是沈言輕陪著林知寒坐在一輛馬車上,琨玉她們四人在另外一輛馬車上,不然的話,六個人做,又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