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沈言輕陪著林知寒坐在一輛馬車上,琨玉她們四人在另外一輛馬車上,不然的話,六個人做,又擠了一些。

而讓她們某個人來陪林知寒一起,終究沒有沈言輕自己來的放心,畢竟沈言輕好歹會武功,貼身保護著總是比較好的。

馬車晃晃悠悠的一路前進,沈言輕的屁股都坐痛了,但是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到,只問林知寒,“璟娘,我們究竟還有多久才到啊?”

林知寒略想了想,又含笑道,“想必還有一日的路程便到上京了,畢竟梧州和上京一北一南。”

這還是沈言輕第一次趕那麼遠的路,實在是難受得很。

幸好大概到了中午的樣子,前方便出現了一個村落,只是那村落看起來頗為破舊,也不知道有沒有客棧可以投宿,所以一行人只將馬車停在村外開闊之地,然後派人前去問話。

沈言輕撩開車簾向外看去,想看那人究竟何時回來,再過了好一會兒,打探的那人才回來了,只道這裡頭沒有客棧,只有一些農戶。

裴延堯又道,“就給農戶一些銀兩,讓他們給我們做一些午飯便是。”

那人當即便接了銀兩去傳話,畢竟他們人數還是比較多的,所以至少要讓好幾家農戶去做飯,也少不得要多等一等。

沈言輕本來坐著就覺得無聊,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所以當即下了馬車去,便伸著懶腰,繞著馬車走來走去。

就在這時,她好似聽到旁邊有溪水的聲音,當即尋著聲音而去,忽然就在不遠處看到有溪水,此時天氣倒是有一些熱了起來,所以她當即脫了鞋襪,將褲腳挽了上去,往溪水裡一泡,只想看一下里面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抓。

恰在這時,其餘人自然也覺得悶得慌,當即下了馬車出來走動走動,結果便發現了沈言輕正在那邊溪水中。

秋霜當即喊道,“言輕,你在幹什麼?”

沈言輕看見她們來了,當即揮了揮手,笑道,“你們也來了,快過來,快來涼快涼快。”

春絮只道,“這光天化日的,她做出這個樣子,像什麼話。”

沈言輕自然是聽到了,也並未當場發作,又只是招呼著她們過去,“別看了,別看了,快過來呀。”

一行人當即向著她走了過去,寶珠又道,“言輕,你就這樣拖了鞋襪真的好嗎?”

沈言輕當即搖搖頭,“這算什麼,不就脫個鞋襪嗎怎麼了?”

春絮又上前兩步,只與她道,“古人有云,女子應遵循三從四德,自然不可在未婚之前,將身體部分露出給男子看到。”

她話音剛落,沈言輕當即用手撩了些水撲到她身上去,而且他這水又多又猛,把春絮身上都給濺溼了。

春絮當即便怒了,只衝著她喊道,“沈言輕,你發什麼瘋,濺我水做什麼?”

沈言輕只笑道,“你來呀,你來呀,我才不怕你呢。”

春絮見她站在水的正中間,怒上心頭,當即便將鞋襪脫了,也下了水去。

沈言輕只輕搖搖頭,笑道,“我還是不看了,好多字都不認識,看得眼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