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絮呢。”

寶珠回她,“春絮說不舒服,在房裡休息。”

沈言輕應了一聲,便過去站在門口,凝神細聽裡頭的動靜,只聽得裡頭二人語氣倒算平淡,沒有爭執之聲。

“你意下如何?”

“母親應當明白,二殿下這邊,我們不能同意。”

林夫人嘆了口氣,“我又如何不知道,但二殿下這人為人雖說端正,但卻難看透想法,明知這是不可能之事,還如此大張旗鼓,你可給太子傳信了?”

旁邊的琨玉當即回道,“回夫人,二殿下一走,小姐便讓我給太子殿下傳信了。”

“太子在忙什麼,二殿下這樣明目張膽地來提親,他不可能不會知道。”

林知寒只道,“我也不知道,自皇后娘娘痛失愛子,他便愈發忙碌起來,通訊也不似從前那般頻繁了。”

林夫人又道,“現在必須要拒絕二殿下的提親,但見他今日這般斬釘截鐵的態度,想必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林知寒道,“自然如此。”

林夫人又道,“他這般態度,想必是握著什麼底牌才對,不然只為打草驚蛇,也屬實是得不償失,浪費時間罷了。”

林知寒沉吟不語,又聽得林夫人道,“若他真有什麼底牌或是把柄,你便嫁與二殿下……”

聽到這裡,沈言輕已是忍不住了,撩開簾子便進了去,“夫人不必擔憂!”

林夫人倒是被驚了一驚,見著她,先是愣了下,後又蹙眉道,“你是如何被教導的,如此不懂規矩。”

琨玉只在旁邊替沈言輕說著話,“夫人切莫動怒。言輕,此事夫人與小姐自有分寸,你莫要操心,也莫要著急。”

沈言輕卻只毫不畏懼地行了一禮,雖然有些後知後覺,見著林夫人那張與林知寒頗為相似的臉,上頭蘊著幾分怒意,只與她道著。

“夫人切莫心急,小姐是絕不可能嫁與二皇子的,最好的結果便是嫁給太子。”

林夫人輕輕嗤笑一聲,以為她要說些什麼重要的話,卻聽起來同廢話沒有什麼分別。

“這道理你都懂,我會不懂嗎?”

沈言輕仍是十分有自信地含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姐是皇后娘娘屬意的太子妃,這自然是不會變的,二皇子深知這一件事,卻故意來提親,為的不過是激怒太子罷了。”

聽她最後一句,林夫人這才來了興趣,方正眼看她,“哦,那你說說,二皇子為何要以此來激怒太子呢?”

沈言輕又道,“太子殿下是何等尊貴的身份,為人高潔,群臣愛戴,又有皇后娘娘的母家支援,更有小姐這樣的女子相配。這些,又豈是一個二皇子可配的。”

林夫人又提醒她,“你可別忘了,二皇子身後,還有個寵他的舅舅。”

她說的是閔皇后的哥哥閔佑,如今為東閣大學士,便是為皇帝處理奏章,二皇子背後最大的勢力便是他了。

這侮辱太子可不是什麼好名頭,春絮當即有些結結巴巴起來,“你你你你,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