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輕只含笑道,“我就是睡不著嘛,你呢。”

林知寒只輕笑一聲,又道,“我倒是想睡,只是聽到你的嘆氣聲,便有些睡不著罷了。”

沈言輕當即撐起身子來看著她,只是奇道,“怎麼了,我何曾嘆氣了?”

林知寒看向她,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來,“面上雖未曾表露,可是心裡頭的聲音都叫我聽見了。”

沈言輕登時向著她撲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好啊璟娘,你也會打趣我了。”

林知寒只向著她笑了一笑,難得笑得十分嬌俏,沈言輕一時不覺看呆了,只道,“都說冷麵美人動人,但這冷麵美人笑起來,要我說啊,卻比任何花朵都要來得俏麗,還說什麼梧州第一美人,我看是咱們大楚的第一美人才是。”

見她如此打趣自己,林知寒只掩唇一笑,說她,“好你個言輕,竟然這麼說我。”

沈言輕笑著往她身上一摸,“實在是我們璟娘生得過於美豔,別說男子了,就是女子也受不了。”

林知寒笑得不行,沈言輕便跟著她笑,想來林知寒唯有這般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如此了。

兩人說笑了許久,也不知道幾更天才真正睡過去,待早上,琨玉來敲了敲車窗,提醒二人起床,沈言輕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仍覺得有些困,林知寒倒是坐起身了來,與琨玉道,“進來吧。”

琨玉將車簾撩開,捧著洗漱的東西,只站在車簾旁,提醒沈言輕,“言輕,先將軟墊挪一挪,待會兒打溼便不好了。”

沈言輕又揉了揉眼睛,好半天,才艱難地坐起身來,將軟墊挪至一旁,自己又閉眼靠在車壁上。

琨玉和林知寒看著她,都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林知寒很快便洗漱完了,琨玉又故意提醒沈言輕,“言輕,我可要將東西端走了。”

沈言輕當即睜眼,過去就著林知寒用剩的東西隨意洗漱了一番。

她時常如此,大家都習慣了,反正如果不如此,她便會一直睡過去,直至用中飯。

琨玉只與林知寒會心一笑,當即出了馬車去。

沈言輕洗了臉便覺得清醒不少,所以主動將軟墊又鋪好了,只與林知寒道,“璟娘,要不要上茅房?”

林知寒只道,“這荒郊野外的,如何方便。”

沈言輕只笑道,“沒事,我們尋一個無人之處,再拿帳子圍著樹一圈便是。”

林知寒還是昨夜去農戶家中方便了一回,沈言輕就不一樣了,只要她想上,尋個無人之處就可以解決。

說幹就幹,沈言輕當即扶著林知寒下了馬車去,又與琨玉幾人說了一聲,讓她們帶著東西,幾人一同去了另一邊無人之處。

不得不說,趕遠路又遇不到可下榻之處時,確實麻煩得很,要不是她們這附近有河流,尚且可以洗漱一番,不然就更麻煩了。

幾人依著沈言輕的想法,待林知寒先解決之後,其他人也都一一照做了,才回了馬車上去。

沈言輕只含笑道,“我就是睡不著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