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便有陣陣的魚香味撲面而來,沈言輕又自懷裡頭掏出一個小包,開啟了一個小口子,對著正烤著的魚們灑了上去。

琨玉不禁道,“言輕,你拿的這是什麼東西?”

沈言輕神神秘秘地一笑,“我的獨家配方。”

這還是她出發前特意去廚房摸索來的,不過是炒菜時一些調味的調料粉罷了,但和魚一同烤著,卻比這原生態的要好吃多了。

春絮只道:“弄不成你是廚子,還有獨家配方?”

見眾人都是一臉好奇地看著她,沈言輕當即拍手一笑,“哎呀,就是我在廚房裡隨意抓來的,炒菜時會放的東西罷了。”

過了不久,果然香味更甚,且比之前還要好聞多了,很快的,魚就烤好了,沈言輕便一人一魚地分配好了。

“吃吧,吃吧,肯定很不錯,不過我很久沒做了,想必手藝生疏了。”

秋霜當即咬了一口,又被燙得齜牙咧嘴吐了出來,其他人不禁都笑了。

琨玉道:“你急什麼,又沒有人跟你搶。”

她張著嘴,拿手拼命扇著風,希望能好一些。

溫越儀好奇問道,“言輕,你這是在哪裡學的呀。”

沈言輕吹了吹手裡頭的魚,無所謂地一笑,“哦,我們自小在鄉里頭長大的,個個都會這些,我爹都不管我的。”

溫越儀又笑著問道:“那你小時候過得很自由自在吧。”

她的臉上露出一副有些羨慕的眼神,沈言輕只看了一眼,又笑道,“也並不是完全啦,但譬如掏鳥蛋,下河抓魚都是可以的。”

寶珠在旁也不禁好奇道:“那怎樣的事會管?”

沈言輕略想了想,又回她,“拔夫子鬍子的時候。”

眾人一時都笑了,沈言輕又道:“那年我爹非得讓我去書塾唸書,可我真的不感興趣,況且我又是書塾裡頭年紀最大的那個,他們又都比我識字識得多些,所以我就拔了夫子的鬍子。”

“然後呢?”秋霜好奇追問。

“然後啊?”沈言輕又略想了想,笑道:“然後我爹來給夫子道歉,揪著我的耳朵,一路從書塾回了家去。”

眾人一時鬨堂大笑,見她又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溫越儀不禁道:“看你現在這模樣,真想不到小時候倒像個猴兒似的。”

沈言輕只專注看著眼前的魚,試探性地咬了一咬,發現沒那麼燙了,才直接咬了下來,邊吃邊回她,“小時候嘛,大家都是這樣的。”

話音剛落,又反應過來面前坐著的是兩位世家小姐,自小便要學禮學詩書,又不禁添了句,“不過這人都各不相同嘛。”

琨玉替林知寒剝下一些魚肉,遞給她吃了。

品嚐過後,林知寒點評道:“當真別有一番滋味。”

沈言輕又道,“若是還有別的調料,還可以有更好吃的味道,只是別院地方小,東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