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回了原處坐下,沈言輕將那馬牽到樹旁將韁繩綁了,又摸了摸它的頭。

秋霜過來與她道:“你也不盯著些,若是儀小姐出事了,可怎麼辦?”

沈言輕只摸著馬,十分無所謂,“我又沒做錯什麼,都說了讓她小心點了。”

秋霜只拍了拍胸口,感嘆道,“幸虧沒出什麼事。”

沈言輕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放心吧,有阿胥在呢,能出什麼事。他辦事,你放心,我放心,大家都放心。”

秋霜只點點頭,又好奇地看著四周,“方侍衛究竟藏於何處啊,我為何看不見他。”

沈言輕抬頭笑了笑,“若是能讓你都發現了,還算什麼武功高強呢。”

秋霜只撇了撇嘴,沈言輕又上前將攬著她的脖子,笑嘻嘻道:“好秋霜,我倆抓魚去?”

“抓魚?”她奇怪地偏頭想了想,抓魚應該是什麼樣的,當即搖了搖頭,“不了不了,抓魚還得脫掉鞋襪,這實在於禮不合。”

“有什麼不合的!”沈言輕雙手扶著她的頭示意她看去,“一個在睡覺,一個沒興趣,你還想有誰啊,其餘的都是一樣的,你還擔心不成?”

說完,她便拉著她向河邊走去,寶珠仍在撿著石子,沈言輕拍了拍她,“來來來,寶珠,我們抓魚去。”

她邊說著,還邊將鞋襪脫了,將褲子一挽,向著深一些的地方走去,低頭便開始找有沒有可以抓的。

秋霜看得心癢癢,也脫了鞋襪,將褲子挽了起來,慢慢的向著沈言輕走去,她在林府長大,哪裡幹過這些,這還是頭一回體驗下水,倒是新奇得很。

沈言輕突然指著水下面叫著,“那!那裡有一條!快!抓住它!”

秋霜當即低頭看去,當真見著一條魚,正準備伸手去抓,但速度慢了些,已然讓魚跑了,難免有些氣餒,沈言輕卻安慰她,“別急,抓魚這事,是要慢慢來的,不可心急。”

只是兩人又抓了半天,也沒抓著,寶珠在一旁倒是也看得新奇,但觀望半天也沒加入。

沈言輕向著她招了招手,“寶珠,快來呀,下次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秋霜也直起身子來,與她笑道:“是啊寶珠,快來啊!怕什麼!”

寶珠心裡頭本就好奇,又因她們催促著,當即也脫了鞋襪,挽了褲腳,向著她們走去。

沈言輕笑道:“這才好呢,這就叫人多力量大。”

但距離這話說完,過去了兩刻鐘,三人仍是一無所獲,還總是讓魚從自己的手中滑出去。

沈言輕想了一想,只與她們道句等我一會兒,當即向著另一邊跑去,待離她們有一段距離了,才喚著,“阿胥阿胥,將你的劍給我用用唄。”

一把毫無花紋的長劍瞬間掉落在沈言輕的面前,她抬頭看去,正對上方淮胥的臉,“謝了。”

她撿起劍就跑,那兩人見她竟拿了劍回來,不禁嘆道:“言輕,你這是做什麼呢?”

另一邊,溫越儀正同林知寒說著話,也並未時時刻刻盯著那三人,突然春絮便指著她們道:“喲,言輕拿了劍做什麼呢?”

幾人頓時被她話引得齊齊看去,正見沈言輕將刀抽離劍鞘,將劍鞘往地上一丟,便衝進了河裡。

那姿勢,好像要殺人似的。

秋霜和寶珠見到她的模樣,頓時爆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