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輕不禁這樣想著,含笑點了點頭,“你真好,阿胥。”

“應該的。”

兩人便又沉默了許久,沈言輕突然道,“阿胥,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方淮胥沒有問她為何這樣說,只是應了一聲,明白他的內心所想,只隨心地任他抱著,“我如今的父親,其實是我的養父,我的名字就是他取的。而我自己的名字,是一個玥字,不知名姓與來歷,只知名。”

她從他的懷中掙出來,轉身看向他,“我自己的名,是玥,除了他們,只有你知道。若你願意,也可以叫這個名字。”

方淮胥自然知道這個他們是誰,他們參與了沈言輕的過去,是他沒法參與的過去,但他們陪伴的是過去的她,如今的她,有他陪伴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他只看著她,告訴她,“不,輕輕,我只想喚你輕輕,你可以是他們所熟知的玥。但如今的你,只是我的輕輕。”

若問沈言輕如今的感受是什麼,完全無法用一個詞來準確地形容,有些像吃了糖一般的甜蜜,但在那甜蜜之中,又有些微微的酸澀。

方淮胥這究竟是跟誰學習過了,怎麼如今都這麼會說話了,還句句戳中了她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她只傾身上前,吻住了他的額頭,片刻之後才放開,緊盯著他的雙眼,她看見那裡頭只流動著溫暖的春水,倒映著她滿含喜色的臉。

方淮胥攬著她,也傾身吻了下去,不過,是唇。

沈言輕儘量使自己放鬆下來,嘗試著去回應他。

就在這時,她聽到下方秋霜在喊著,“言輕去哪了,怎麼半天不見人!”

那聲音實在過近了些,不知怎麼的,沈言輕突然有種類似於偷情的感覺,當即推開了方淮胥,向著四周看去。

方淮胥正意猶未盡,有些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輕輕?”

沈言輕伸手將自己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等等,阿胥,這樣光天化日的,不好不好。”

方淮胥抬頭看了看,這夜挺深的啊。

沈言輕又道,“那個,我們應該冷靜一點,對吧,畢竟現在這樣,還不太好,對吧?”

方淮胥仍是有些奇怪地看著她,但她說什麼,自己也只能照做了。

於是兩人又坐著吹了半天風,沈言輕才讓他將自己送了下去,幾人此時都已準備收拾著歇息了,見她回來,自然知道她是去做了什麼。

當然,除了溫越儀和錦盼。

秋霜當即道,“言輕,你可得剋制啊,一切等成了親再說。”

沈言輕看她一眼,只回她,“別胡說啊你,我才沒有呢,就是出去吹了吹風,別亂想啊,知道吧。”

秋霜卻覺得她是欲蓋彌彰,寶珠也笑道,“不論如何,你啊,還是得注意幾分才是。”

沈言輕上前就要撓她,“好啊寶珠,你這個小蹄子也跟著秋霜學壞了是不是?”

寶珠笑著躲她,秋霜在一旁當即嚷嚷道,“怎麼是跟我我學壞啊,分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