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才過了兩天,這一天已經是冬至了,且還下了一場小雪,青藜院的眾人一醒來瞧見了雪,一時都起了床來,歡天喜地地說著這是好兆頭,瑞雪兆豐年。

沈言輕當然是那個最晚起的,她昨夜同方淮胥鬧了半天,兩人直到深夜才睡,方淮胥習武之人,身體比她好多了。

不過他不是醒得早才起來的,而是聽見有人敲門,當即跑了。

敲門聲響了數次,門當即被一腳踹開了來,是秋霜來喚沈言輕出去看雪。

沈言輕此時要是還沒有迷糊著,只怕要喊著讓她賠自己的門了。

“起床了起床了!沈言輕!別賴床了!”

秋霜邊喊著邊去拉她,沈言輕卻整個人蜷在被子裡,不願意出來。

廢話,這麼冷的天,她才不敢出來呢。

“沈言輕,都是小姐慣的你,這個時辰了還不起來。”

沈言輕只喊著,“太冷了,我不出去。”

秋霜卻手一鬆,“哼,那我去叫方侍衛來!”

沈言輕從被子裡頭回著話,“你去吧,你找不到他的。”

這人都才從她房間裡逃走。

秋霜哼哼一聲,只得出了去。

沈言輕閉著眼,是有些想出去看的意思,只是外面的世界過於冷了,所以不願出被子,便打算閉目養神一會兒。

誰知養著養著又睡了過去,再次睜眼時,她反而覺得暈暈沉沉的,顯然是睡多了。

慢慢悠悠地坐起身來,覺得腦袋漲漲的,沈言輕按了按頭,下了床去,穿好了衣裳與鞋。

待將門一推開時,果然便有呼嘯的冷風而來,沈言輕瑟縮了一下,不禁嘆著,“好冷啊。”

院中,一群人正在打著雪仗,歡笑聲充盈在整個院內,沈言輕走出去幾步,正微笑著,突然一個雪球騰空而來,打中了她。

沈言輕先是愣了一愣,復又迅速彎下腰去捏了個雪球,向著秋霜打了過去。

秋霜不禁喊著,“你打我做什麼?!”

沈言輕邊繼續捏著雪球口中邊繼續回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除了你還有誰,你就演吧你!”

秋霜當即笑出聲來,“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說完,一個雪球便打在了她的身上,沈言輕笑得一臉囂張,看著她。

秋霜尖叫起來,忙過去要打她,沈言輕卻跑得飛快,令她捉不住。

琨玉自屋內出了來,見著院裡一派歡天喜地的模樣,是含笑道:“不過是下個雪罷了,怎麼開心成這個樣子。”

她話音剛落,一個雪球也打在了她身上,卻是春絮。

琨玉當即笑了,當即也彎身捏雪球去了。

另一邊,秋霜和沈言輕打成了一片,頭上盡是雪,身旁的人見她們戰況激烈,也不敢太過靠近。

才打了一會兒,寶珠便自屋內出了來,林知寒也緊隨其後出了來,沈言輕眼尖的看見了,忙讓眾人停下,可不要失手打到了她。

秋霜笑道:“小姐出來,也是要同我們一起嗎?”

林知寒輕搖搖頭,“今日冬至,我去白府走一趟,言輕隨我去,你們今日就隨意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