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之日很快便到了,沈言輕依舊沒有發生哪裡有異常,有的只是府中的流言與凝重的氣氛。

這天林知寒早早的便起了,琨玉伺候著她梳妝打扮後,才將沈言輕喚醒,沈言輕來的這幾日都睡得晚,所以從沒有自己自然醒來的時候。

沈言輕睜開了眼,發了會兒愣,誰知竟又睡了過去。

那邊琨玉伺候著林知寒用了早飯,發現怎麼人還未過來,走過去一看,才發現人又呼呼大睡著,忙又將她喚醒了。

這一次沈言輕才揉了揉眼睛,緩緩地坐起身來,琨玉拍了拍她的背,“也就早起今日罷了,忍忍吧。”

沈言輕下床穿好衣裳,隨意收拾了一番,便走過去就著林知寒沒吃完的早飯繼續吃了。

她想的是,反正早飯多,林知寒也吃不完。

兩人看著她的眼神著實有些無奈,這丫頭,當真是。

待三人準備好了,才去同林霜柊會合,向著祠堂而去了。

這祠堂就在林府後方,佔地面積極大,一進去,便見有一屋子的人,將沈言輕的眼都看暈了,想不到林氏族人竟然這般多。

林知寒偏頭看她一眼,給予她一個安撫性的眼神,沈言輕也對著她笑了笑,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慌。

隨著林知寒走入,尚算安靜的祠堂立時嘈雜了起來,不住有人過來打招呼,林知寒都舉止有禮地一一回應了,不是什麼大叔伯,就是什麼三姑六婆的。

沈言輕一邊看著林知寒遊刃有餘地回話,一邊暗暗佩服她,能記住這麼多人的臉與稱呼,當真厲害。

也難怪她會是林府的當家人,還是別當太子妃吧,皇宮多危險,還不如掌管一個林家,安全多了,直接當族長多好,至少沒有現在這條路的以後那般辛苦。

沈言輕突然有些感慨,林知寒有些太累了,她都有些替她感到累,這樣看起來嬌弱無力的肩膀,卻要承受那麼多,她多想上前一步,幫她一同承受。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之中頓時流露出幾分傷感來,幸好林知寒正在忙於應酬,並沒有瞧見。

但是在旁邊的琨玉卻瞧見了,只輕輕地拿手肘捅了捅她,“怎麼了?”

沈言輕登時回過了神來,看著她,“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小姐很厲害呢。”

琨玉立時看向了林知寒,眼中有些對於她的驕傲之色,也有幾分心疼。

就在此時,有一生得精瘦的男子走上前來,眼裡頭盡是精光,笑道:“知寒表妹,許久不見了。”

他是林家某個偏房的長子,單名一個瑞字,嘴裡滿口仁義道德,卻是個只知吃喝嫖賭的草包,屋裡頭的姨太也不知有了多少。

林知寒自然也是知曉他為人的,所以著實不太願意搭理他,只不冷不淡地回了句,“瑞表哥。”

說完,當即便走到另一邊去同其他人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