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只禮貌性地笑了笑,看向他二人,“敢問,你們是在同我們說話嗎?”

兩人:……

這大堂裡除了他們兩桌還有誰啊!

那身著短打的青年不禁道:“這世間竟還有這般女子,昨夜分明是你拿了我們一錠金子。”

沈言輕一臉無辜。

旁邊的林知寒和琨玉對視一眼,都已猜到了八九,琨玉對著沈言輕使了個眼神,又轉回身去,起身從荷包中掏出一錠金子放在他們桌上,不卑不亢地道:“兩位公子多有得罪了,舍妹頑劣,望公子包含。”

沈言輕聽琨玉說到舍妹的時候便強忍著笑意,但是轉念一想,琨玉確實比她大了幾歲,這麼稱呼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那公子只道:“我們並不在意這金子,只是令妹敢做不敢當,實在是……”

沈言輕向著林知寒和方淮胥看了一眼,當即拍桌而起,“好,那我道歉,對不起!是我騙了你們,對不起!”

她一說完,便走至他們桌前,又強調了一遍,還伸手要將琨玉放的金子隨手拿走,但被琨玉搶先一步,還含笑與他們道:“舍妹已誠心道歉,還望公子海涵。”

這話簡直是個人聽了都要無語一陣,怎麼瞧不出她是誠心道歉。

不過那公子只微笑了笑,“本就沒什麼的,二位姑娘可以繼續用飯了。”

琨玉禮貌一笑,便回去坐下了。

但沈言輕從昨夜便有些好奇了,只在他們那桌坐下了,問他們,“敢問,你們二位是從何而來,去往何處啊?”

那公子道:“沒有確定之處,隨意漂泊罷了。”

沈言輕邊哦了聲邊點了點頭,“公子貴姓啊?”

“衛。”

沈言輕點了點頭,又問他,“名是?”

那青年在這時便開了口,“我家公子的名姓,不可與素未謀面之人說道。”

沈言輕看了他一眼,暗道這人莫非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只笑道:“我叫沈言輕,那邊幾個都是我的家人,衛公子也是要翻越那座山往雍州方向走嗎?”

衛公子道:“確實要向那邊走。”

沈言輕笑臉盈盈,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那衛公子和我們一塊走吧。”

說完,不待他回話,沈言輕便道:“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當即便回了座位坐下了。

見她這般,那青年當即道:“你……”

衛公子只一抬手,“賈應。”

他只得閉嘴不再說話了。

沈言輕一落座,林知寒便看著她,含笑輕搖搖頭,語氣盡含寵溺,“你啊。”

沈言輕嘻嘻一笑,又去靠著方淮胥撒嬌,“阿胥阿胥,我想吃那個。”

方淮胥當即為她夾了個蒸餃至她碗中,雖未看她,沈言輕心下自然懂得,對著他嫣然一笑,當即低頭吃了。

若是秋霜在這,只怕又要說他倆專程來膈應人了。

琨玉眼含笑意,只與林知寒輕聲道:“看他們。”

林知寒默然不語,卻也是眼裡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