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酒釀桂花丸子,幾人又漫步向著客棧而去,依舊是如同來時一般,不過這次是方淮胥偷偷牽住了沈言輕的手。

沈言輕看向他,笑得格外開心。

待回了客棧後,在走廊上便要兵分兩路了,沈言輕笑著跟林知寒她們說明早見。

林知寒和琨玉一臉無奈地看著她,便進了房間。

方淮胥率先進了房間,沈言輕也跟了上去,將房門一關,拉著他輕聲道:“阿胥阿胥,等會兒陪我去個地方吧。”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解道:“如今夜已深了,你不累嗎,不好好休息會兒嗎?”

“噓。”沈言輕豎起食指放在他的唇上,“阿胥,你先聽我說。我們人的一生,有許多難以實現的東西,對不對,如果遇見了你想遇到的人,想做的事,你會去面對,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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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面對這話題一轉估計都會愣上一愣,方淮胥屬實不太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說這些,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反正點頭應嗯就對了。

沈言輕當即又笑了,一把攬住他的脖子,“阿胥,你多帶些銀兩,我們去尋醉樓瀟灑瀟灑。”

“尋醉樓?那是什麼地方?”

“表面意思啊,就是喝酒的地方咯。”

方淮胥當即拒絕,“不行,我得保護小姐。”

“哎呀。”沈言輕忙戳了戳他,“放心吧,我們儘量快些時候回來,衡州治安很好的,半夜還有人巡邏的,況且誰這個時候來搞事啊,走吧走吧。”

方淮胥終究還是被她說服了,然後眼見著她拿起自己的衣裳去了屏風後頭。

再次出來時,方淮胥愣了一愣,緊接著失笑出聲。

無他,實在是太好笑了。

沈言輕比他矮上一截,自然穿他的衣裳會大,沈言輕只得挽了好幾圈,才勉強穿上了。

她見方淮胥出人意料的笑成這樣,只奇怪得很,自己到了鏡子前一照,結果爆笑如雷。

但現下委實沒有別的法子,沈言輕只怕看不到阮嫣出場,所以只能忍忍,讓方淮胥抱起自己,兩人從窗戶出了去。

不得不說,有輕功就是好。

沈言輕在方淮胥懷裡不禁這樣想著,看看,速度又快,又費自己體力,實在不要太舒服。

但過了一會兒,沈言輕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方淮胥壓根不知道地方在哪,他究竟在往哪裡走!

想到這裡,沈言輕忙喊他,“阿胥,快停下!”

方淮胥當即在某個屋頂上停下了,看著她,“怎麼了?”

“你知道地方在哪嗎?”

方淮胥輕搖搖頭。

沈言輕沉默了,只能為他指著路,兩人很快便到了地方。

作為衡州人士,沈言輕自然知道尋醉樓,但這來逛逛可還是第一次,腳一落地,她便雙手抱臂,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一進去,便只聞得香味撲鼻,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迎上前來。

難怪男人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沈言輕好像有幾分體會了。

她不禁閉上眼,雙手展開企圖抱住她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