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池素所說,林府平靜了很久,沒有再發生什麼事,這段時間,一切都很平常,唯有沈言輕和方淮胥的感情在迅速升著溫。

比如方淮胥站在門外站崗時,她便會笑著從他後面捂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方淮胥分明知道是她,也只能陪著她玩鬧。

“是秋霜姑娘嗎?”

儘管他看不見,沈言輕還是搖了搖頭,“不是哦,我可沒秋霜那麼多肉。”

“那是寶珠姑娘嗎?”

沈言輕又搖了搖頭,“不是哦,我可不比寶珠聲音來得甜美。”

“那你是誰?”

沈言輕忙嚷嚷起來,“我在問你呢!”

“是輕輕。”

沈言輕這才歡呼著放開了手,一蹬腳跳到了他的背上去,摟住了他的脖子,“吧唧”一口親他的臉。

“我的阿胥真棒。”

每當這種時候,一旁的秋霜和寶珠,或者琨玉和春絮,又或者是路過的某些人,都是一副想看又怕眼瞎的模樣。

又比如某些時候,這倆人在用過晚飯後,便會從後門出去,手牽著手散步,還得專挑偏僻無人的小路,好為了幹些不能讓人看見的事情。

當然,只有親親,可沒有再進一步的事。

也因為這個,兩人還發現了許多無人知曉的角落,屬實是將林府給挖掘透了。

這樣的日子幾乎充盈了整個夏日,所以時間飛逝,很快便到了九月。

這天,琨玉正為林知寒端上熬製的當歸雞蛋,裡頭還放了枸杞和紅棗,專為她暖暖身子,好祛除寒氣的。

春絮卻突然進了來回話,“小姐,本家來信了。”

林知寒才喝了一口,動作一停,將勺放下了,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說。”

春絮繼續回道:“是族長來信,道是今年因故推遲了祭祀,改成了九月十二。”

這邊的林府因為沒什麼親戚在,所以清明是不怎麼過的,只跟著本家祭祀。本來祭祀應當在五月,但今年卻推至了九月,實在稀奇。

林知寒點頭,當即讓琨玉去回信,春絮去收拾衣物。

本來每年回本家是琨玉和春絮跟著,但沈言輕聽說這事之後,好奇得不行,還藉口說是無法離開林知寒。

明眼人都覺得她是更離不開方淮胥。

所以林知寒這次便帶了琨玉和她,搞得春絮頻頻對著她翻白眼。

不過沈言輕才懶得理會,壓根不在乎她,當即哼著歌回房間收拾包袱去了。

收拾完自己的,還跑到方淮胥房間幫他也收拾好了。

說來人的性格是真的會變,沈言輕一向是個又懶又怕麻煩的人,也不知道遇上了方淮胥,怎麼自己還變得勤勞了不少。

但說起來,方淮胥確實也因她改變了,從前的他的嘴巴基本上是個擺設,現在倒是能對沈言輕直接說些喜歡之類的話了。

如今離九月十二尚有幾日,一行人決定慢慢悠悠地去往雍州,好歹也算是秋遊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