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忽木哲才點頭,“若我到了暮年之時,我會。”

沈言輕看著他面露笑意,“此話當真?”

忽木哲奇怪,“我還說假話不成?”

沈言輕笑道:“假話你還說得少了嗎?”

兩人坐了許久,將水果通通吃完了,沈言輕才發現一個問題,他們出來得太久,忘記給她爹做中飯了。

於是兩人趕緊回了家中,沈言輕讓忽木哲先去廚房將火點燃,自己進了謝歧屋裡頭,卻見他閉目倒在椅上,面前桌上的酒瓶橫躺著,已然空了。

沈言輕拿出毯子為謝歧蓋上,方去了廚房。

一進去,卻見忽木哲正切著肉,只笑,“喲,忽木哲,你會做飯啊?”

“當然不會。”

沈言輕立時面露無奈之色,也是,忽木哲瞧著可能有些憨傻,但遇上血腥之事,可卻從不手軟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去做飯。

“但切個菜還是很容易的。”他又添了一句。

在忽木哲的幫忙之下,飯菜倒很快便做好了,沈言輕依舊分出一份來送到謝歧房裡頭去。

待將飯菜放好了,沈言輕又去裝了盆冷水,將毛巾打溼了,往謝歧臉上擦來擦去,接著再拼命地搖他,“爹!吃飯啦!你再不吃飯娘可要心疼了!”

謝歧悠悠醒轉過來,沈言輕便將筷子塞到他手裡,見他開始吃了才放心,端著早上的碗筷出了去。

一天很快便過去了,晚飯依舊是如此,待用過晚飯,將衛生收拾好,沈言輕又拉著忽木哲在院子裡頭歇涼。

“哎,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蚊子?”

忽木哲轉頭看她,“好像是?”

“這種事情怎麼好像啊?”

沈言輕不禁翻了個白眼,換了個姿勢。

忽木哲這人,還真是將陰險狡詐和憨傻痴呆完美融為一體的神奇物種。

沈言輕晃著扇子閉上了眼,感覺睏意似乎漸漸襲來了。

“我明日便要回去。”

聽得他突然發話,沈言輕的瞌睡蟲瞬間飛走,轉頭看他,“怎麼?不是說多陪我幾日。”

忽木哲道:“本來是這樣的,但她來信讓我回去。”

“是那個池素?”

忽木哲點頭,沈言輕一時來了興趣,傾身過去問他,“這個池素生得如何,對你怎麼樣?”

“自然不如你的小姐美,對我很好。”

沈言輕看向他的眼神卻帶了些不懷好意,“那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怎麼可能。”他忙矢口否認,“人家可是有未婚夫的,是陸大夫,他二人相識多年,感情已非常人可比,可不干我什麼事。”

“陸大夫?可是陸淨玄?”

沈言輕一時便想起了當初為她解毒的那位陸大夫,也不知是否為同一人,若是同一人,那便可解釋得通了。

忽木哲點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