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提還好,一提方淮胥便想起前兩次見到他二人相見,上次甚至還有身體觸碰,想來是關係甚篤才能如此。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沈言輕認真看向他,“只是多年前相識罷了,別擔心阿胥,忽木哲,他或許心思不太正,但不是那種陰險狡詐之人。”

聽她這話,方淮胥沒再言語,當即便要離去。

沈言輕忙喚住了他,“記得吃飯。”

方淮胥頓了頓,道了句多謝便離去了。

沈言輕躺在床上,想著方才他倆相擁之時方淮胥是否偷偷落淚了。

正發著呆,門突然被推開了來,她以為是秋霜,“可算來了,我都快餓死了。”

結果轉頭看去,卻是忽木哲捧著盤子,裡頭是她的粥和雞。

“怎麼是你?”沈言輕奇怪。

忽木哲走過來將東西放在床邊的桌上,“怎麼?不歡迎我啊,我們什麼關係,你竟還這般冷漠。”

“我們能有什麼關係。”沈言輕撇過頭去不看他。

忽木哲將碗端了起來,拿著勺邊吹邊攪動,“你生我氣了,不會是因為他吧。”

“你想多了。”沈言輕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只是單純為他昨天處理屍體一事,加上他對自己有所隱瞞,有些不太願意理他罷了。

忽木哲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她嘴邊去。

沈言輕轉回頭來看著他,突然想到什麼,“你不會和秋霜瞎說了些什麼吧?”

“我能瞎說什麼。”

沈言輕鬆了口氣,將眼前的粥吃了,便聽得他說道:“我就說我是你爹給你相中的夫婿,想跟你在一處才進的府。”

她剛入嘴的粥差點沒噴出來。

錯了錯了,她說錯了,忽木哲就是個陰險狡詐之人!

沈言輕瞪他一眼,忽木哲見她這模樣,方哈哈大笑,“你怕什麼,我只說我和你從前有一面之緣,聽說你生病,所以想探望探望,秋霜便放我來了。”

沈言輕看著他那張笑臉,有些想一拳上去,奈何使不上多少勁。

“好了好了,快吃吧。”忽木哲又舀起勺粥吹了吹,送到她嘴邊。

沈言輕卻不願再吃了,示意他給自己餵雞。

忽木哲將勺放回碗裡,拿筷子為她夾了塊雞,送到她嘴前,然後在她張嘴之時送入了自己口中。

。。。。。。

“忽木哲!!!”

若不是自己生著病,沈言輕當真想上前一巴掌扇死他。

“唔,好吃。”忽木哲吃了,還點評一句,“是城西窯雞王的手藝。”

沈言輕白他一眼,“你倒會吃。”

忽木哲又夾了塊給她吃,故意笑道:“是你那心上人送的吧?”

沈言輕又白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呸呸呸,什麼心上人?”

“府中有廚房,何必去外頭買這個,況且就算買,也只有青藜院。之前倒看你們院買了兩隻,但這麼些人,你怎麼可能還有一整隻,況且,你的心上人那麼在乎你。”

忽木哲滿帶笑意地看著她,“說吧,進展如何了?”

也虧得是他,能想到這麼多有的沒的,沈言輕只道:“你想多了。”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