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嶺山深處。

屹立著一座百年莊園。

中西方的韻味結合,讓整個莊園充滿了浪漫與尊貴的氣息。

宏偉的莊園內,琉璃紅磚鋪地,被打理得一塵不染。

一體態優雅的婦人佇立在鏤空雕花的大門外,看著風塵僕僕到來的高大男人,略微疑惑看著他懷中的女孩兒。

“淵,這是?”

這孩子發生了什麼,怎麼這般的虛弱。

連她都能看得出來,她的生命體徵,在以極快的速度流逝。

封淵走步詭異,不出一會就穿過了大院,入了最近的一間屋內,將懷中的人輕柔地放在了床榻上。

“舒兒,你去把老師留的藥拿來,她被人注射了七號毒素。”

“好。”跟來的容舒聞言。

不疑有他。

趕忙邁著小步往樓上跑去,在走廊的盡頭門上一按,輸入一連串的密碼後,邁進隱蔽的房間中。

不出兩分鐘的時間,就拿了一個瓷瓶下樓。

容舒:“淵,這個吃一枚。”

封淵接過瓷瓶,小心翼翼地拿出泛著特殊力量的丹藥,放進抽搐女孩兒的口中。

眸色中泛著一絲緊張。

直到他...

聽到。

“咳——”

女孩兒的一聲咳嗽聲傳來,封淵才微微地舒了一口氣。

容舒坐在床邊摸了摸女孩兒,給她順了順氣,“可憐的孩子,一定嚇壞了吧。淵,這是哪家的孩子..”

“舒兒,這孩子她...”封淵欲言又止。

神色微閃,不同以往帶回受傷異人,來得那般的自然。

容舒莫名緊張的看著床上的女孩兒,不經覺得這孩子極為的親切,比起她那幾個臭小子可瞧著順眼太多了。

哪怕是眼下看不出她濃妝下的本貌。

她也覺得這孩子,和她應該是有緣的,而且還不淺的樣子。

容舒不由地抓著女孩冰冷的小手,心疼地看著毫無血色的手腕上那一道又一道,淺顯卻又極為明顯的痕跡。

那是被一次又一次放血的印跡。

陳舊的,嶄新的,入骨的,一道道都像是在剜著她的心。

容舒的心裡湧出一道悲傷。

靜靜地看著呼吸逐漸平復的女孩兒,不敢確信地低聲道:“淵,這,她是...那個孩子,對嗎?”

封淵的眼睫微垂,節骨分明的大掌一握又鬆了鬆,輕柔地放在了容舒消薄的肩頭。

沉重地點了點頭,輕聲應了聲‘是’。

容舒聞言。

肩頭一顫,眸中瞬間充滿霧氣,微微眨了眨眼眸,儘可能地斂下眼中的水汽。

帶著一絲顫音低聲道:“還有多久?”

封淵大掌緊握,抵在同樣發脹的鼻尖上,沉默地往後仰了仰,平復了好一會兒。

才脫口道:“毒入骨髓,還有...約莫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