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過程中,在地洞旁邊狂歡的人群漸漸散去,有的是玩膩了,有的是酒喝完了回去喝酒,有的是累了,總之等到不久之後史蒂夫帶著扛著攝影機的安德魯回來時,地洞旁邊已經只剩下安邦和麥特兩個人了。

“加雷迪!”

史蒂夫離得遠遠地就開始呼喊起麥特。

由於森林中實在太黑了,又遍佈樹木雜草,因此即使史蒂夫能大概辨認方向來到附近,但也無法精確找得到地洞這裡,只能透過呼喊來確認方向。

“在這裡!”

麥特聽到史蒂夫的呼喊,同樣大聲呼喊回應他。

“好的,我們這就過去。”

很快,安邦就看到史蒂夫和安德魯的身影出現在了旁邊的一處高坡之上。

遠遠的,史蒂夫就在高坡上跟麥特打招呼:“加雷迪,怎麼樣? 我看到你了。”

安德魯也喊著自己表兄的名字:“麥特!”

麥特:“你看到我了嗎?”

史蒂夫:“是的,其他人都跑哪去了?”

麥特:“他們都走了,來吧,咱們快走吧,快點。”

“你看到了嗎?”史蒂夫回頭和安德魯說。

“夥計們?那是什麼?”安德魯顯然也看到了地洞的存在,他有些驚奇的詢問道。

麥特:“你看到了嗎?那是攝影機嗎?”

史蒂夫:“是的,我把他找來了。”

他倆還在興奮地喊著話,但一向膽小懦弱的安德魯卻似乎有些害怕起來,他小聲的詢問道:“你們知道回去的路嗎?”

由於聲音太小,大聲喊話的史蒂夫和麥特完全沒聽到安德魯的話,但聽覺敏銳的安邦卻聽到了。

大概記得電影情節的他心裡暗歎一聲,命運弄人,就是這個現在看起來膽小懦弱的安德魯,卻在得到了超越常人的力量之後,走上了歧途。

這其中固然有外界影響的因素,畢竟安德魯有一個一天到晚都在喝酒,喝醉了酒隨意打罵他的父親。

並且在校內被同學霸凌,在社群被混混欺負,唯一一個溫柔對待他的母親還得了癌症命不久矣。

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安德魯,之後會心理扭曲倒也不算出人意料。

但是泰戈爾有句詩寫的好: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

同樣的遭遇,如果換到其他人身上,也許有人會和安德魯一樣,但也可能有人會仍然對世界充滿赤誠和熱情。

所以安德魯自身的性格也是最後造成悲劇不可忽視的因素。

史蒂夫:“它還在發出那聲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