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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時前世自打患上傷寒便終日裡斷斷續續,幾乎引發她五臟六腑都染了病,嚴重的時候心悸,咳喘都爭先恐後來了。
那時她就是靠著這香日日熬著,倒是叫病情控制了下來。
雖後來還是病沒了——那是心病,倒是怪不得藥了。
桂娘前世後期總是乏力疲憊,心慌心悸,身子一日差過一日。
郎中診治也多是說她身子疲憊的毛病,說不出所以然來,盈時想起這藥來,只想死馬當活馬醫一回。
既然前世這香對自己病情有用,那對桂娘是不是也有用呢?
桂娘心中觸動,卻不可收:“我怎值得這麼貴的好東西?好東西也該您拿去自己留著用去。”
盈時卻擺擺手,佯裝生氣罵:“我身子康健,何需這些!給你的你就拿著!你成日裡省吃儉用,捨不得用這個捨不得用那個,叫梁府的人瞧去了才不會笑話你,還不是背地裡笑話我!笑話我是個喪父的破落戶!”
桂娘一聽,當即紅了眼眶,不敢再說了。
......
綠槐高柳,薰風入弦。
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便是清晨,也熱的緊。
連風中都似乎燃燒起一把把火,吹過來時叫人面上滾燙。
卯時三刻,盈時被掐著點兒梳洗,領著婢子往容壽堂而去。
一路所見,四處門框上原先的喪條都被撤下,門窗刷上了新漆。
婢子們紛紛穿綢戴緞,一個個渾身上下頗為精貴,再也瞧不見前些時日梁冀過世時滿府悲慼的氣氛。
也只盈時身為遺孀,與旁人不同,依舊一襲素裙,不施粉黛,在眾多人群中顯得孤芳不群。
女眷們一個接一個過容壽堂裡來,多是與盈時相互見禮問安,卻是無人問起她扶靈的事兒。
想來也知,怕是不想在人前問起,惹得老夫人又想起孫子來空傷懷。
不一會兒韋夫人領著婢女進門。
一月不見韋夫人只覺這兒媳好似又長開了些,面上不似離府那般清瘦,臉上好像長了些肉,雲鬢豐澤,更顯明豔動人。
韋夫人忍不住蹙眉。
盈時當即就要起身給她請安。
韋夫人人前倒是溫和,叫她繼續坐,不用起身請安。
“昨兒晚上聽聞你們回來了,還想等你過去咱們娘兩個好好說說話的,卻不見你來,可是累著了?”
盈時拘謹回道:“兒媳一回府本就想去您院子裡給您請安,奈何渾身都是灰塵,總不能風塵僕僕地見您,沐浴完天都黑了!便想著今兒去夫人房裡再請安呢。”
韋夫人聽聞頷首,淡淡誇讚:“你當真是有心了。”
韋夫人話少,後邊進來的蕭夫人卻是個比韋夫人能說會道許多的。
她領著兒媳進來一會兒功夫就將老夫人捧的眉開眼笑,氣氛熱絡。
甚至無意提起老夫人秋日裡壽辰的事兒,今年才趕上樑冀過世,想來也不會大辦,幾桌應付了事。
可那日便是她們不想辦,趕來送禮的人只怕也不少。梁府往來都是皇親國戚,顯赫氏族,總不能叫那些貴人們來了乾坐著吧?務必還是要大辦的。
老夫人輩分高,壽辰這等喜慶的事兒不好落在才失了兒子的韋夫人頭上,自然今年就由著蕭夫人暫且接過去操辦了。
所有人都搶著這些活兒,因為只要有銀兩進出就有的是油水可撈,這已經是各房心照不宣的事兒了。
梁府姻親錯綜複雜,辦得好了沒獎賞出了一點兒差錯就要倒黴,盈時前世為了這些勞心勞力,這輩子自然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是以旁人說著,她只是靜靜聽著,面色嚴謹的走著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