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一位道友。”

張若虛念頭一動,發現這位勐海仙帝,似乎在原本時間線上沒有現身,只是賜下了三件帝兵投影,讓諸世大一統,用信仰之道培育出古青道祖這位崩天帝。

“勐海仙帝,如今在何方?”

洛天仙嘆息一聲:“很多年前,上蒼就敗了,生靈塗炭,流血漂櫓,各族生靈死去八成以上,路盡級強者也只剩下我與勐海。”

“死去的幾位道友各自皆留下一絲靈,想要活過來,而我與勐海也想恢復上蒼,以大法力重演過去,希望由虛而實,同時接引另外幾位路盡級道友復甦,迴歸。”

“映照昔日的上蒼,何等艱難,況且還要接引仙帝復甦,即便我們是不朽的帝,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與勐海商量之後,決定一個人來承擔代價,另外一個人留守上蒼,復甦昔日的舊日時代,避免詭異仙帝降臨,讓上蒼徹底淪陷。”

“原來如此。”張若虛眼中浮現一絲明悟,復甦舊日的時代,映照昔日的上蒼,這是何等的偉岸之力,何等的工程,宛如開天闢地。

即便是不朽的仙帝,為此也要付出強大的代價。

這就是仙帝不如彼岸的地方,彼岸者雖然戰力不如仙帝,但是懂得借勢,用勢,走的是天人合一的道路,能夠輕易改變時間線。

如果沒有其他彼岸者阻攔的話,一個彼岸者可以將諸天萬界改的面目全非,時而生,時而滅,時而仙道昌盛,時而末法時代。

仙帝講究戰力無敵,一切以力破之,比如彼岸者會利用的規則,勢必會遭到天地反噬。

“道友的狀況,似乎也很差。”

張若虛目光綻放出一絲神光,透過洛天仙的體表的白紗帝衣,看破其中的本源內在。

洛天仙身體一顫,本能的反擊,帝威橫空,卻被張若虛輕輕撫平了。

“道友比我強大許多。”

洛天仙深深看了張若虛一眼,意味深長道:“便是我全盛之時,未必是道友的對手。”

“界海當真多人傑。”

上一個跑出來的荒天帝亮瞎了諸世仙帝的狗眼,以一種蠻橫不講道理的姿態,一路橫推,帶兵帶線,擊穿了一位又一位詭異仙帝,硬生生在重重包圍之下,殺到了高原水晶,躍身祭道領域,堵著泉水,同始祖對持。

現在又跳出個人皇天帝,一見面就要鎮壓自己的姿態,讓洛天仙不禁感慨,界海究竟有什麼奧秘。

“冒犯道友了,治病救人,需要對症下藥。”

張若虛一本正經道:“我會一種彼岸之法,或許能幫助道友恢復傷勢。”

“當真?”

洛天仙一陣詫異,然後神色凝重道:“大祭,發生在上蒼,我亦是戰死,事後勉強活了過來,但是自身道行有損,遭受了最為嚴重的侵蝕,苦苦支撐。”

“需要自古代時光河流中走來,才能復原。”

“道友若是想要幫助我,說不定會沾染上不詳。”

“上蒼諸世,皆為戰友。”張若虛義正嚴詞道:“不詳仙帝而已,又不是沒有鎮壓過。”

洛仙天心頭一顫,重新評估了張若虛的戰力,感慨一聲道:“道友已經在仙帝領域,登峰造極,似乎抵達了萬古不磨的境界。”

“萬古不磨?”張若虛眉頭一挑,好奇詢問道:“上蒼仙帝的境界劃分,不是耗子,大貓,兇虎,大暴龍嗎?”

洛天仙頓時哭笑不得:“道友莫要打趣,仙帝至高,乃是諸天路盡,一個體系的始祖,集大成者,如今劃分境界,豈不讓後輩嗤笑。”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張若虛尷尬一笑,連忙打了一個哈哈,湖弄了過去。

差點忘記了,屍骸仙帝與荒天帝一脈相承,前者開創了原始真解,後者修煉了原始真解。

從原始二字就能看出來,這兩個傢伙的路數相似,說不定都是出身原始部落,充滿了蠻荒的氣息,對境界的劃分,簡單粗暴到了極點。

帝骨哥的稱呼,是將仙帝這一境界的逼格與層次,拉低到了極點。

他那個時代的仙王,說不定也是耗子仙王,大貓仙王,勐虎仙王,暴龍仙王,對應無暇,絕頂,巨頭,帝光四個層次。

不禁讓人為帝骨哥時代的人傑默哀,攤上這麼一位不講究的天帝。

“小耗子仙帝。” 洛天仙笑道:“沒有一個仙帝,會這麼稱呼自己。”

張若虛點點頭,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喃喃一聲:“小耗子仙帝,小昊子仙帝……”

若是換一個角度思考,那麼帝骨哥就不是大大咧咧,充滿蠻荒氣質的天帝,而是一個試圖打擊報復的仙帝,畢竟荒天帝殺過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