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太陽教主而來的諸位大聖紛紛見禮:“拜見太陰教主!”

當代太陽教主拱手道:“贏師妹,你終於來了。”

“你我兩教世代交好,況且此事涉及湯谷禁區,本該同舟共濟。”

太陰教主點頭道:“依師兄之見,我紫薇是否要牽扯進這場大亂。”

太陽教主無奈道:“若以人族的身份來論,我們立場,自然不言而喻。但禁區中那位與我們二教頗有淵源,與兩位人皇有關。”

“否則扶桑月桂兩大不死神藥,怎麼可能隨他而去,說不定涉及聖皇老祖與太陰人皇的復生”

太陰教主眉目微皺:“那依道兄之見,是以不變應萬變?”

“兩位人皇沒有徹底復活,我等教中無有帝君,只有帝兵鎮壓。”太陽教主苦笑一聲:“如何做得棋手,與其說以不變應萬變,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是了,如今大宇宙大帝方是棋手,帝君只能明哲保身。”太陰教主憂愁道:“哪怕手握帝兵,也只是棋子。”

“能為棋子亦是幸事,不知道有多少準帝連棋盤都上不了,只能化作棋盤上的塵埃,一吹就散。”

兩位準帝教主你一言我一語,對於未來無比悲涼,大帝之下皆為螻蟻,或許能保住道統傳承,但其他就好說了。

………

禁區之中,雪月清白髮蒼蒼,哪怕以大帝神通也阻攔不了歲月流逝,青春不再。

歲月如刀斬天驕,長生路上嘆妖嬈,一代蓋世妖皇,能抵抗不了時光的力量。

人世間誰能長生不朽,唯有天帝。

妖族特使看著妖皇不禁一陣心酸,叩拜俯首,號啕大哭起來。

是哭妖族,是哭勾陳妖帝,是哭晚年妖皇,同時是哭自己。

他走到了準帝領域,距離成道之路,只有幾步之遙。

雖然希望渺茫,但終究看得見,而仙道,連影子都沒有摸到。

“陛下啊!勾陳大帝,讓我請您出山!”

妖族準帝特使聲淚俱下,哭訴妖族的悲慘遭遇。

人族的大帝只有一尊,但是另類成道者實在太多了,勾陳大帝與太乙天尊保持對持的局面,媧皇居中調和。

中低層的妖族如何是諸多人族帝君的對手,萬年來被打壓無數,失去了一片又一片星河。

“妖族……”

雪月清輕聲喃喃一語,身後有無數神源浮現,都是昔日妖皇的嫡系力量,全部被帶入禁區之中。

對於自己人,妖皇不曾虧欠,但是對於妖庭,對著自己一手建立的組織,蘊含著無數戰友心血的妖庭,雪月清心中有幾分不捨。

巫妖一戰,黑幕太多了,哪怕是雪月清身為局中人,同樣迷迷糊糊。

當年索性抽身離開,站在局外,等待迷霧散去,水落石出。

事後,果不其然,騰蛇至尊與媧皇合作,證道成功,位列勾陳大帝。

不論其中隱藏了多少算計博弈,總而言之,妖族有了當世大帝,得以儲存。

雪月清也不準備出世,留在湯谷禁區專心衝刺第三世,試圖進行第二次破限。

但,第三世過於艱難,一世只能用一種長生法,一世難過一世。

走完全部紅塵仙路的天帝,特意提及,大帝蛻變,破限涅槃有兩個關鍵的節點。

三,四世與六,七世。

前者考驗是否擁有天帝戰力,後者則是長生節點,跨過去便是仙道將近。

雪月清若能逆天活出第三世,大宇宙一尊嶄新的妖族天皇冉冉升起,力可搏仙,不再是虛妄。

“終究是積累不足,小覷了金烏血脈。”

妖皇心中嘆息一聲,他為自己準備的三世法是陰盡陽生,化作金烏仙靈。

但,萬萬沒有想到,太陰玉兔與太陽金烏的血脈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或許,在古老時代,兩者的血脈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