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賬東西,給我準備甲冑做什麼?”

“將軍不是準備上城牆禦敵麼?”親兵一臉愕然和委屈,自己哪裡做錯了?

裴健一腳蹬在親兵的臉上,破口大罵:

“你個不開眼的狗東西,敵軍可是有兩萬人那,憑我們一萬人老弱病殘,怎麼防守?趕快給老子我準備值錢的東西逃命啊,金銀珠寶,首飾翡翠、綾羅綢緞,能拿多少拿多少,咱們從泉州出海逃往日本去!”

裴健的親兵頓時無語,原來這守將大人準備棄城逃命啊,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老老實實的去收拾東西去了。

“你們這些臭婆娘快快滾起來收拾財物,準備跟著老爺我逃命,裴健怒吼著去踹門,將幾個妻妾的房門挨著踹開,登時吵鬧的泉州府衙上下雞犬不寧。

就在泉州城牆上一團慌亂,泉州府衙下雞飛狗跳之際,白沭率領的三千多明軍猶如狂飆一般席捲至泉州北門,舉起火把大聲叫門。

雖然白沭已經歸降大明,但自己行軍速度甚快,恐泉州府守將還不知道這件事,白沭因此也不怕暴露身份,催馬向前大聲喊話:

“漳州白沭得知泉州危急,特率兩萬兵馬前來救援,請裴將軍開門搭話!”

看清了城下這支隊伍打著起義軍旗幟,穿著的也是起義軍甲冑,城牆上的將士方才如釋重負,發出陣陣歡呼:“原來是自己人啊,真是虛驚一場!”

白沭勒馬帶韁,冷哼一聲,喃喃道:“都說裴健勇猛過人,不亞於將軍劉通,但是可透過城牆上的守軍反應來看,守城的將軍絕對是個徒有虛名的孬種罷了!”

“請白將軍稍等片刻,我等這就去稟報裴將軍!

城牆上一名管事的小將抱腕搭話,臉上陪著諂媚的笑容,在他的眼裡,劉通可是武王陳輔的愛將,可是比泉州府守將裴健厲害十倍的人物。

白沭在馬上揮揮手,一臉不耐煩的道:“速去速回,我等一路急行特來解泉州之圍,早已人困馬乏,爾等若是怠慢了,休怪我等撤兵!”

城牆上的守軍哪裡敢怠慢,屁股上插了火箭一般下了城牆,飛快的趕往府衙稟報主將裴健。

此時裴健心急火燎的帶了幾個包袱,正要準備出門,卻與前來稟報計程車兵撞了個滿懷,登時勃然大怒:“你個混賬東西,竟敢衝撞老子”

“裴將軍……小人特來稟報,城下來的這支隊伍並非敵軍,劉將軍麾下一名偏將引軍來支援泉州。!”

踉踉蹌蹌計程車兵扶了扶頭盔,喜滋滋的向裴健稟報。

“白沭?”裴健頓時長舒一口氣,面色一變,“我就說嘛,明軍怎麼可能從西方而來,西方可是還有劉將軍鎮守的漳州城呢!”

裴健說著話指了指身後驚慌失措的妻妾,大聲叱罵:

“你們這幫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膽小如鼠,看老爺我回來怎麼收拾你們!”

裴健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來,策馬揚鞭直奔泉州城牆而去,在路上遇到了自己麾下的偏將,二人一起策馬並行,直趨城牆而去。

等裴健與偏將上了城牆,其餘偏將早已提前來到,正與城下的一名將軍搭話。

“來來……退一下,讓老子我看看是不是白將軍的兵馬?”

看到裴健到來,一些狐朋狗黨立刻狐假虎威,推搡著牆垛後面的一些士卒,把裴健推到了前面。

只見副將房敬咳嗽一聲,不滿的瞥了裴健一眼說道:

“裴將軍身為守城主將,為何來的如此之晚?我已經仔細看過,這支兵馬穿著的甲冑是我軍的甲冑,旗幟也是我們我軍的旗幟。”

“咳咳……”

聽到副將房敬敢質疑自己,裴健頓時大怒,仗著自己是守城主將的地位,訓話道:“什麼時候輪的著你教訓老子了?隨後冷笑一聲說道

如果來的是官軍,就憑城牆上的一萬兵馬能守住?到時候還不得靠老子指揮?”

裴健說著話裝模作樣的舉著火把審視了一番,照在白沭周圍,映照的白沭五官輪廓格外清晰,頷首道:嗯…還真是白將軍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