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時期,安南北部和中部地區隸屬於大唐安南都護府管轄,界首關又被稱為“安南關”。

等到了明朝,明太祖朱元璋下旨重修安南關,將其改名為“雞陵關”。永樂五年時曾改名“鎮夷關”,宣德年間,宣德帝把“鎮夷關”改名為“鎮南關”。

鎮南關是一道雄關險隘,關的東西兩側是高聳入雲的大山,大山陡峭險峻,飛巖絕壁。山底下是一條由北向南的蜿蜒公路,鎮南關位於兩山之間,依山而建,凌空而立,關雄隘險,虎踞龍蹯,扼天塹之險要,截南北之通途,是歷代兵家鎮守之重地,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這鎮南高達10米厚8米,全關只有三座城門,向東而開面向南疆只開一座,向北而開通達大明則有兩座。關內設多種防禦建築,易守難攻,有西南之咽喉、天下第一關之稱。這幾年為明朝為防西南一些番邦小國特花了大量財力、人力、物力建造而成。爾後經過西南眾多總兵不斷修繕,等到了弘治年間,方有今日之規模。

鎮守天定關的守備是有著南疆第一勇將之稱的賀戰,這賀戰祖輩世居鎮南關,到了他父輩這一代,賀家已成為鎮南關第一名門世家。

隨著新帝朱佑樘的登基,國家開始改元換代,大喜的是新帝登基後依然讓賀戰鎮守天定關,但有苦難言的是京師派了一督察伍準,讓賀戰協同他一同打理天定關軍務。這伍準一來,賀戰不得不屈居於副將。

伍準自己沒有多大本事卻依靠自己的老闆是當朝內閣首輔才得以坐上這鎮南關的城主,自從伍準來了鎮南關之後他是作威作福,其手下的鷹狗更是仗著他的權勢在關裡為非作歹。礙著這劉吉是當朝皇帝的面前的紅人,賀戰也只能忍聲吞氣。

“小李啊,今…咳咳…今日醫館開了沒?”

“應該是開了,老爺您要配藥嗎?”

“我這咳嗽斷斷續續,一直好不利索,你拿著這藥方再去抓些吧。”

“好嘞,聽見傳喚小李趕緊小跑過來伸手接過藥方大致看了眼扭頭跑去。

“等等…咳咳,今日你機靈些,去醫館路上小心些,儘量不要跟他們起衝突。”

小李撇了撇嘴,不滿道:“老爺,他們就是欺軟怕硬。今日他們要再敢欺負我們,我定要讓他們嚐嚐我的拳頭。”

只見一個身材偉岸,膚色古銅,兩鬢有些微白,身穿盤錦鑲花襖的中年男人皺眉道:“不可,你若是動了手,我就保不了你,你只能掉腦袋…咳咳。”中年男人最後三字“掉腦袋”說的語氣加重了些,一激動,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小李委屈的點頭道:“小人知道了。”

自去年冬天偶感風寒的賀戰一直到開春還尚未痊癒,這日他又派了家丁去關內的醫館再抓些藥。近日,伍準的扈從甚是囂張,原先只欺負一些布衣百姓,現在在街上只要看見是自己門下的人就去毆打,這打的不僅僅是那些家客,還是他賀戰的臉啊!

這幾年內閣首輔更換頻繁,陛下身邊人能無數,等哪一天你劉吉要是失了寵,我看你伍準怎麼辦!想到這,賀戰心情一激動又咳咳了幾聲。

小李出了賀府一路小跑,到了街上他路過一小攤買了頂草帽扣在頭上,他低著頭默默盤算著距離醫館的路程。

“還有三里路,佛祖保佑、老爺保佑、小姐保佑,千萬不要碰見他們。”小李心裡默默祈禱著,他轉瞬又想到:“假如我一會兒碰見那幾個無賴,我就這樣、這樣…打他們能一頓,好給老爺出口氣。”心裡想著,手裡各種比劃著,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醫館。

抓完藥後,出了醫館,小李心下暗暗竊喜。忽聽得背後有人道:“嘿,前面那兄弟,光天化日之下何顧帶著一個草帽呢?”

另一人道:“兄弟不妨把草帽摘下來,讓爺們看看你是什麼長相,莫非是仙人?”

那人道:“哈哈哈,狗屁的仙人,我他娘看是醜鬼罷…”

小李心下一驚,叫苦道:“糟糕,出來時忘喊佛祖保佑了,這聽聲音怕是碰上了那幾個無賴。”

小李心裡正嘀咕著,頭上的草帽突然被一把掀開,那人一看笑道:“哎呦,我他娘當是哪個隱居高人啊,原來是賀關主家中的豬狗啊。”

另一人也笑道:“哎,你少說了幾個字,不僅僅是豬狗,還是小雜種。”

小李臉zhang紅著,握緊了拳頭,他又想道:“出來時老爺特意囑咐了我,不要與他們起衝突,我只管向前走,不理他們便是。”

那兩扈從見小李話也不說,只顧向前走,心下頓生怒氣。一人向前按住小李肩膀,小李肩膀一生痛,“哎呦”了一聲,手裡不禁鬆了幾分,另一人人趁機從他手裡搶過藥包來。

小李一見丟了藥包,趕緊想上前搶過來,肩膀卻被那人按著,自己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藥包被另一人丟在地下,用腳使勁的踩搓著。

小李怒吼道:“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沒王法的畜牲,你們不得好死!”

按著小李肩膀的那人聽見小李口出罵言,從後一腳,將小李踢的朝前連衝出了幾米摔了個狗吃屎。

那人譏笑道:“小豬狗,嘴裡給爺乾淨些!”

小李不顧身上疼痛,趕緊趴起來去撿那散滿在地上的草藥,沒想到手剛伸出來,卻被另一人使勁的踩住。

“啊呦”小李疼痛的喊了一聲,右手被踩著,左手騰出來抱住那人腿,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呦…呦呦”小雜種趕緊給爺鬆口,任憑那人如何用手抽打,小李就是不鬆口。另一人看著飛身上去一腳踹在小李臉頰上,這一踹小李頓時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