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瀚宇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回道。

「我說他不配,他就是不配,塔連給佑琪提鞋都不夠格。」

這種蠻不講理,又帶有歧視的話從程瀚宇口中說出來,讓舒妍和趙素華都驚訝好久。

趙素華:「瀚宇,你這言論也太過激了吧,人無完人,年輕人身上總有缺點,但只要改正過來就是好孩子,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姜丫頭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物。」

程瀚宇腳尖用力,車子越開越快,風猛灌進來,吹得姜佑琪耳膜嗡嗡響。

在呼嘯的風聲中,她聽到程瀚宇乾淨利落的回擊聲。

「佑琪何嘗不是一個好孩子,可她的缺點您包容了嗎,您對剛見一面的沈彥廷都如此仁慈,為什麼不可以對相處許久的佑琪多一份疼愛?」

這句話,回懟得趙素華啞口無言,更可氣的是,這話還是從她兒子嘴裡說出來的,她差點氣吐血。

逆子!

程瀚宇卻完全無視母親的怒氣,繼續說。

「在你們眼裡,她是可以隨意操控的木偶,看著順眼,留在身邊,心煩了,就扔掉,可在我心裡,她是親人,是至寶,誰都無可撼動,哪怕是您,也不可。」

姜佑琪不自覺的攥緊了雙手,心撲通撲通直跳,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暖流。

她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起來,心也跟著風一起飄揚。

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像誓言呢?

然而趙素華的臉色卻是鐵青,舒妍的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看著他們兩個人吃癟,姜佑琪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

「這些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佑琪的人生她自己做主,不需要旁人指手畫腳,希望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

程瀚宇撂下最後一句話,驅車前往上清別院。

二十分鐘後,車子安全抵達。

趙素華下車後一句話沒說就走了,高跟鞋噠噠直響,可以看出她還在氣頭上。

舒妍則扯出一抹笑容和程瀚宇道了一聲晚安,正欲轉身,忽然又停下,向著想到了什麼,又回頭憂心忡忡地對程瀚宇說。

「瀚宇,我覺得你還是考慮一下我們的建議吧,佑琪有沒有跟你說過,學校一直在傳她的黑料,傳她被富商包養了,之前論壇還有個帖子,直接偷拍到了她和陳伯的照片,說陳伯就是那個包養她的人。」

「這要是再傳下去,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來,你……仔細考慮一下吧。」

程瀚宇瞥了一眼後座的姜佑琪,什麼也沒說。

沒有得到回覆的舒妍只能悻悻的離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姜佑琪嘆了口氣。

「舒老師還真搬過來住了。」

程瀚宇依舊沉默,調轉車頭,緩緩駛離上清別院。

四十多分鐘後,車子終於到達了地下停車場。

程瀚宇沒有下車,他解開安全帶,點燃了一根菸,鬆開領帶對姜佑琪說。

「坐前面來。」

姜佑琪正準備下車,「不回家嗎?」

程瀚宇吸了一口煙,瀰漫的煙霧飄向後座,嗆的姜佑琪連咳好幾聲。

「我有話問你。」

「哦。」

姜佑琪下車,乖乖走到副駕駛位坐下,她降下車窗,把頭伸出去,實在是不喜歡煙味。

「你要問什麼,不能回家再說嗎。」

她扭頭看著正在吸菸的程瀚宇,程瀚宇透過煙霧看向她,眼神飄渺,聲音沙啞的說。

「你真喜歡沈彥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