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已婚男人,她要是和顧州真有什麼,人家老婆打上門來,她都沒法辯駁。

「我……又不知道。」宋姝音說。

現在裝單身騙小姑娘的男的那麼多,誰知道一腳下去就能踩著一個隱婚的呢。

「手伸出來。」江韞語氣嚴厲。

不管教不行。

宋姝音猶豫著伸出手,看戒尺落下來。

「啪!」

「哥哥,輕點……」戒尺落在她的掌心,江韞沒收著力,打下去還是很痛的。

「嘶——」她收回手心,不自覺抽氣。

沒有勇氣再挨第二下。

「手伸出來。」江韞好整以暇。

怎麼辦,怎麼辦?

先發制人!

她決定撒潑耍賴。

她扯住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用力甩在地上。

「我又不知道他結婚了,你不能什麼都怪我,我怎麼不自愛了,我找個單身的談戀愛不就行了!」先甩鍋,振振有詞。

「不行!」是他的人,還想和別人談戀愛,做夢。

「你怎麼這麼霸道,我成年了,你管天管地還要管我談戀愛嗎!」聲音很大,客廳很空,迴盪得很響。

是啊,他管她做什麼,都是快死的人了,沒意思。

戒尺落在地上,清脆一聲響。

他丟掉了戒尺,也不看仍舊跪在地上的宋姝音。

「不管了。」他踩過戒尺,徑直往樓梯上走。

宋姝音心裡的氣被這三個字攪得不上不下的,她哥不會真不管她了吧。

她摸到地上的外套,撿起來,抱在懷裡,一個人也氣呼呼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江韞今晚一直都沒睡好,那一句「哥哥輕點」和她泛紅的眼眶一直出現在他夢裡,他下樓倒冷水,宋姝音早已不在客廳了。

他喝了一大杯水,是啊,她向來都是會讓自己舒服的,怎麼可能一直跪在這裡。

宋姝音回到房間,心情複雜,照這個樣子看,她估計又要和他冷戰好久,正在火頭上,她得想想辦法。

小腦袋一轉,就摸出手機給傅熙宇發過去資訊:「來我家開睡衣party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