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其實九難心裡也不想真的和劉大炮發生點什麼,只是玩不明白政治遊戲,狗急跳牆了而已。

甚至於從皇宮出來,緩過勁兒來的劉大炮已經有點分不清,剛剛那九難是認真的,還是這只是一種向他這個丞相索要權力的一種策略。

從結果上來看,九難透過這五百萬兩白銀進軍奢侈品市場的話, 基本足夠這皇室實現財物獨立自主了,如果這是一種策略的話,那無疑就是極為成功的策略的。

回到家之後的劉大炮臉色自然不太好看,尤其是對他所謂的保鏢何鐵手,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道:“何前輩, 有關於今天的事,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呢?”

何鐵手倒是也看得出劉大炮已經真生氣了,無奈地道:“今天的這個事兒,確實是太突然了一些,不過我今天說的話也並不是真的在敷衍你,陛下的武功和我在伯仲之間,當時那個情況,我若是與她真的動手,反而容易真的傷了你。”

“相反,她那人臉皮其實很薄的,我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架勢,必然讓她投鼠忌器,不好意思。再說說實話, 這事兒對你來說又不吃虧,至少沒有生命危險不是。”

“你就不怕她和我真的鬧出人命來?”

“真出了人命,不是好事兒麼?老實說你今天拒絕的如此堅決,且居然願意花費五百萬兩白銀來脫身, 才是我沒有想到的。”

劉大炮詫異道:“你也是這麼想的?”

“何止是我這麼想的呢?其實今天我之所以袖手旁觀, 怎麼說呢,這其實也是夫人們的意思,我還以為這也是你的算計,打算半推半就呢。”

“夫人,們?誰的夫人們.”

“你的啊。”

“哈?”

“大夫人陳氏,小夫人朱氏,平日裡跟我聊天的時候都和我透露過,想讓我有意無意的撮合一下你和陛下,事實上我之所以隨身帶著陰陽合歡散,本就是為你們準備的,這個事兒夫人們也都是知道的。”

“…………”

這麼一說,倒是就說得通了。

被自己老婆算計去和別的御姐出軌,這感覺還真是特麼的奇妙。

當然老婆們的想法也不難猜,說到底還是想讓自己再進一步,當真正的皇帝罷了,畢竟一旦劉大炮與九難發生關係,接下來既有可能就會發生什麼皇帝下嫁之類的戲碼,就和韓德讓與蕭燕燕一樣。

皇帝都下嫁了,那難道還能是皇帝麼?

事實上如果劉大炮真的想要謀朝篡位的話,直接把九難給娶回家無疑是最便捷的操作,遠比逼迫九難退位來得容易。

而九難畢竟歲數在這擺著,就算真的與劉大炮相結合了, 但真的誕下子嗣的機率無疑是極小的。

到時候,還不是由她們的孩子繼承皇位。

這幫老孃們,鼠目寸光,毛腦子都想著如何讓兒子接自己的班,根本不理解自己的偉大理想!

然而這樣一來,劉大炮卻是也不好再對何鐵手怎麼樣了,畢竟,武功到了這個層次的保鏢,確實也是難找,女保鏢就更是鳳毛麟角,他不但拿何鐵手無可奈何,甚至壓根也沒人能替代她。

女貼身保鏢在許多時候相比於男保鏢還是要更方便一些的,對這些武林中真正的頂級高手而言,其實大部分也是不願意將這一身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的。

想來想去,這個話題也只能是稀裡糊塗的就算了。

不過理所當然的是,這麼一搞,九難就更加支援吞併西南的計劃了,畢竟他想進軍翡翠市場,總得把翡翠的礦源控制住。

而此時,劉大炮與吳三桂的關係,確實是已經到了隨時一觸即發的緊要關頭了。

南邊戰場上,由於祖澤清抽風一樣突然就開始攻打柳州,馬雄見狀也跟著一塊裹亂呼應,就導致孫延齡面對兩處敵軍雖然也能勉強堅持得住,但也是捉襟見肘,疲於奔命。

而祖澤清和馬雄這兩個人身上吳三桂的烙印實在是太深了一些,儘管這事兒其實和吳三桂沒什麼關係,也難免讓人有些想入非非。

祖澤清本來是一招禍水東引,本來就是要躲劉大炮,卻是沒想到這幾個月下來,南明境內北伐的聲音沒什麼動靜,西征的心思卻是愈發的大了,姚啟聖更是喊出了攘外必先安內的口號。

政治上無數的訊號都已經表明,劉大炮對吳三桂的耐心已經差不多見底了,南明的百姓也已經越來越無法忍受吳三桂頂著個南明兵馬大元帥的名頭,實際上自成一派與朝廷完全沒啥關係,卻還一直管朝廷要槍要糧,關鍵還特麼打不贏了。

所以在他們彼此僵持了四個多月,三方都已經大的有些精疲力盡,有點打不動了的時候,馬寶突然率領兩萬精銳南下,以援軍的名頭直接進入柳州城,當天就直接下了孫延齡的虎符,十分順暢的就兼併了他的部隊。

當然,可能孫延齡也確實是有點累了,整場三藩之亂他都在打醬油,他的威望,能力,實力,也確實是不足以讓他自立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