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眾小弟見滿清連遼東都放棄了,面對兇狠殘暴的哥薩克騎兵,那還抵抗個屁啊,一個個的立馬就脫光衣服洗白白等著大哥臨幸了。

於是乎整個黑龍江都被羅斯國趁機搶佔,大半個吉林又被朝鮮瓜分,整個遼東又被察哈爾蒙古佔據,正在到處忙活著勘探地址給明廷建設稜堡。

整個東北,就只剩下一小部分中間地帶,名義上仍然效忠於清廷,但實際上跟自治也沒什麼兩樣了,反倒是蒙、朝、毛三族之間的矛盾越來越突出和尖銳,那是一波一波的給劉大炮派使節送禮物啊,甚至就連清廷,都開始派使節過來了。

而就在整個天下的東南西北都已經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劉大炮的明廷其實也沒閒著,雖不能說是焦頭爛額吧,但對其他諸侯確實已經是無力關注了。

“大人,廣東傳來戰報,咱們派往雷州的總管主任……因為不熟水土,得了瘴病,病死了。”

結果信件,劉大炮臉色很是陰沉,問道:“確定是病死的麼?粵南的軍改推行到哪一步了?”

雷震天聞言苦笑:“這個……不確定是病死,粵南地區軍改,進展緩慢,甚至,打探訊息也極為困難。”

“廣州呢?尚之信懂事麼?”

“應該……還算是懂事吧,至少咱們派出去的人一個也沒死,只是工作進展依舊不是很順,這主要也是因為,耿藩麾下藩兵全都自帶土地,說是,不願意將土地歸為國有,老孫正在那邊做工作。”

“曾養性,耿精忠呢?”

“那倒是還好,耿精忠一直留在澄海,壓根就沒管過這事兒,曾養性本人,倒是還蠻配合的。不過孫延齡和馬雄,全都在找各種理由推脫,阻力很大。”

“派出去的人死了麼?”

“沒有,就只有派往粵南地區的人死了。”

“師叔,你以為如何?”

“這……要不,還是寫封聖旨,嚴令祖澤清好好解釋解釋此事?”

“哼,要我看也不必這麼麻煩了,孫、耿、祖三人反對軍改或有推諉,這本是早在預料之中的事,然而敢殺我的人,這性質卻是不一樣了,我不殺人,怕是旁人還真以為我不敢殺人。”

“傳我命令,限祖澤清立刻給我單騎進京,我在澄海等他,十日之內我看不見他,立刻發兵征討,我親自去,順便殺雞儆猴,問一問孫延齡和尚之信,到底還是不是我大明的臣子。”

“大人,三思啊!”

“三思什麼?”

“大人,我軍雖然略有擴軍,但兵力仍舊是有些捉襟見肘,馬寶和曾養性的部隊輕易肯定是不能調動的,只怕是臨時也湊不出許多人馬,此去雷州,山高水遠,後勤補給終究困難,且誰也不知道廣州那邊會不會有什麼變故,萬一尚之信生出反叛之心,後果不堪設想啊。”

“誰說要從廣州發兵了?命令邱輝準備船隻,提前在瓊州建設營寨,早做準備,我直接走水路,以瓊州為後勤基地,從水路進攻雷州。”

“這……這……”

“還有什麼問題?”

“大人,這祖澤清,畢竟是吳三桂的表弟啊,況且他和他麾下將士皆是遼東一系,與吳三桂那邊可謂是千絲萬縷,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不給吳三桂面子了?況且其麾下將士大多驍勇善戰,如此,豈不是逼著他反麼?”

劉大炮聞言卻是樂了,道:“我……為什麼要給他吳三桂面子?吳三桂這個大漢奸,先是引滿清入關,後是勒死了永樂皇帝,與我大明分明是血仇不共戴天,我憑什麼還要給他面子?”

“大炮!慎言啊!你……你難道看不出,清廷千方百計的就是想要挑撥咱們與吳三桂的關係麼?這話傳揚出去,你讓吳三桂和他那一系將領如何想?大好局面豈不是要毀於一旦麼。”

劉大炮嘆息一聲道:“師叔,眼下時局已是三權分立,你難道真的以為,清廷不挑撥,咱們就能與吳三桂相安無事麼?你信不信,要不了多久,吳三桂就該跟咱們要錢要糧了,你說,到時候我給還是不給?”

“這……要錢要糧?”

“吳三桂對湖南的統治可以說是稀爛,軍餉錢糧多賴雲貴老巢,然而西南地區本就窮苦,此前就多賴江南各省支援,吳三桂治理無能,自他經手之後雲南在籍人口相比於孫可望治滇時少了接近一半,境內又實施最為落後的封建農奴制,經濟疲軟,狗屁不是,這仗,眼看著就要打兩年了,西南地區百姓的骨頭渣子怕不是都要被他給榨出來了,老實說,現在的吳三桂最需要的早已經不是火器火藥,而是最實實在在的糧食了,只是,咱們的糧食也不多啊。”

“您的意思是……直接與吳三桂翻臉?這……這豈不正順了滿清韃子的心意了麼?”

“翻臉不翻臉,還不是要看吳三桂如何應對,你啊,安排人把我剛才說的那藩話傳出去,咱們故意擺出一副強硬的姿態出來,我一會兒也找女皇說說這個事兒,讓他在公眾場合發幾句牢騷,且看這吳三桂如何應對吧。”

“他若是聰明,放棄兵權來澄海找我養老,我自然不會吝嗇於給他一個善終,糧草雖然緊張,勒緊了褲腰帶,也是能給西南諸將送一批,不叫他們餓著的。”

“若是心懷不忿,那說明他心不在明,我特麼自然也要向他清算永曆帝之事了,又怎麼可能用寶貴的糧草,去供養敵人呢?”

“而祖澤清若是不肯來澄海向我解釋,那分明就是心虛,敢殺我的人,他就是吳三桂的親爹我也必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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