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真不由有些疑惑,"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沉默了一下,卻沒正面回答,"能否放我離開?”

蘇妙真瞧著她思索了一下,道:“一會會有人拿 著花名冊喊你們,如果想離開,會按遣散人員,每人 發放二兩銀子。”

女子有些緊張,“能否現在就放我離開,遣散的 銀子我可以不要。”

蘇妙真笑了笑,"你有何隱情?”

女子感覺怕是逃不過,深吸了口氣,"我姓李, 李香君?”

蘇妙真眯起眼睛,"哦,我倒想起來了,你就是 淮河上那個挺有名氣的名伎李香君吧?”

女子微微埋下頭,"正是。”

蘇妙真搖了搖頭,"放心,齊太還看不上你,想 走去登基吧!”

李香君一臉的惱火,盯著蘇妙真離開的背影,忍 不住問道:"你是誰?”

蘇妙真根本就沒再理會她,李香君也只能緊咬貝 齒,盯著漸漸遠去的蘇妙真惱火在胸,氣得一雙美眸 都紅了。

李香君雖出身於淮河煙花之地,性子卻十分剛 烈,受不得屈辱,之前朱慈睿經由南京,想招攬她去 福州,她抱著象牙扇就要撞柱子,她本以為躲過一 劫,誰想沒過多久,田仰抬著一頂小轎,吹吹打打來 強娶她做妾,她又故伎重施,只是這次田仰沒那麼好 說話,結果就真一頭撞在柱子上了。

血濺扇面一樹桃花,可最終還是沒能逃過一劫, 傷養剛好就被阮大鉞軟硬兼施,一道聖諭召入了宮 中。

阮大鉞心胸狹隘之人,當初招攬侯公子不成心生 怨恨,純心就是拿她報復侯公子,她一個身材不過15 0的嬌小女子,哪裡招架得住,面對聖諭即便是再撞 一次柱子也沒用。

蘇妙真已經不見影了,不過李香君卻記住了蘇妙真的容貌,同為女子,卻無半點同情之心,反而甘願 做那傻太子的走狗,替那傻太子羞辱她。

"我呸,給那傻子做狗腿子也值得炫耀,瞧你那 一臉騷媚樣,怕是不知服侍那傻子多少次,才換來了 這點不知廉恥的體面。”

將一口胸中怒氣強壓下來,李香君簡單收拾了一 點細軟,匆匆的隨著遣散的宮女向宮門走去。

安置的告示貼出後,想離宮的女人不少,不少宮 女的家都在附近,甚至還有淮河兩岸做生意的,她們 並不想舟車勞頓去京師或是福州。

宮內貼出告示的同時,宮外也貼出了告示,南京 相對於京師環境要好得多,畢竟沒遭遇什麼兵禍,告 示貼出後,來接人的家人不少。

"夫君,姐姐能放出來嗎?”

"唉,誰知道呢,要選一些懂音律的,和歌姬舞 送去京師,說是全憑自願,誰知會不會強迫。”

"夫君,以姐姐的才貌怕是難 .....唉!"旋即,女子壓低聲,“那狗太子無惡不作,抄家滅門,欺男霸女, 有些才貌的女子不知被他擄去了多少。”

一男一女,遠離人群和宮門,遠遠望著宮門方 向,女子穿著素雅,裹著灰色披風,臉上遮著面紗, 幾乎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卻依然掩不住亭亭玉立, 秀麗的氣質。而男二十六七歲,雖然面容有些消瘦, 卻也是風度翩翩,溫和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