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鬆掃了一眼下方亂哄哄的大臣,也不知是在 商量對策,還是聊家常,"可有退敵之策?”

沒人應聲,南京的情報系統雖不全,可對朱慈睿 始終有關注,自齊太建立齊太軍以來,似乎還未嘗一 敗,每個戰例都是以少勝多,最初,以兩千餘兵力拿 下天津就不說了,但天津城之外那一戰是實打實的, 以數千之眾消滅了大順三萬大軍,接著,出兵山海 關,以不足兩千兵力堵住了蠻辮子十萬大軍入關,而 師京同樣也如此,根本就沒出多少力氣,福州和左夢 庚打得更是霸道,整整十五萬大軍。

他們能動用的也只有十餘萬軍隊,這仗如何打?

不少人已經萌生出了歸順的想法,只不過,沒人 肯先出頭勸朱由鬆。

朝中亂哄哄的還在商量,武將那邊有的已派出親

信,跑出幾百裡外遞交歸降書了。

十月二十六日,朱慈睿不得不推開一些事,又要 準備入洞房了。

說實話,洞房花燭夜,本是人生大喜之事,朱慈 睿卻是陣陣頭疼,前方將士正浴血奮戰,他卻在這裡 扯蛋。

好吧,齊太殿下這也是為大明的未來做犧牲,只 是分工不同。

迎娶左羨梅,自然不可能像迎娶太妃的規格,卻 也不能一頂小轎抬進門了事,至少也要給左良玉面 子。

提前也是準備了四五天,動用了不少人,當然, 倒是不需要朱慈睿親自張羅,朱慈睿只負責當日入洞房便是。

規格有,其餘的一切從簡,不收禮,不下請柬, 宴席也只准備了二十餘桌,將領也只是京師內高階將 領,軍營內當日可飲酒,不過,不能多飲,一個班也 就象徵性的一壺酒。

就算趕來的軍政幹部也就是吃了一頓飯,酒水都 沒敢喝太多,到了傍晚,基本都散了,只有朱微妮纏 到了八點多,還被卞玉京給灌多了。

見朱慈睿八點多還不肯入洞房,卞玉京催促道: "殿下,快進去吧,免得新娘等急了。”

朱慈睿心裡輕嘆了一聲,回過頭則一抹苦笑,總 感覺這個婚稀裡糊塗的,實在有些草率,整理了一下 衣冠,推開門走了進去。

左羨梅縮了縮身子,玉奴忙施了一個禮,"殿 下。"

朱慈睿走過去坐在床邊,"娘子,是不是悶了?”

左羨梅輕輕搖了搖頭。

玉奴用托盤託著玉如意,"殿下請。”

朱慈睿抓起玉如意,緩緩挑開蓋頭,左羨梅小臉 蛋羞紅一片。朱慈睿道:“這裡不是福州,委屈你。 "

左羨梅又輕輕搖了搖頭。

朱慈睿從玉奴手中接過合餐酒,遞給左羨梅一 杯,"以後咱們就是夫妻了,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 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於茫茫人海中遇見你,也是千 年的緣份,希望咱夫妻同心同德,攜手共進。”

左羨梅點點頭,輕聲道:"羨梅願意此生照顧殿 下。"

"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我說,同時,也希望你 們姐妹相處和睦。”朱慈睿舉了舉杯,“娘子,共飲此 杯。”

玉奴接過空杯,施了一個禮,“祝太子和太妃白 頭偕老,舉案齊眉。”說著,瞧了一眼小姐,"太子太 妃早些安歇,奴玉退下了。”

左羨梅身子不由繃緊,揉捏了一下玉手,接著起 身,"臣妾伺候殿下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