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睿趴在浴桶邊上,搓背就是純搓背,只是不 好找男的來搓,以他的身份,找女人搓背很正常,若 是突然找個男人來搓,怕是不知會傳出什麼來。

"在宮裡做事累嗎?”

兩個宮女忙道:“回齊太殿下的話,奴婢不累。”

兩個宮女嚇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朱慈睿皺起眉,扭回頭來,"本太有那麼可怕 嗎?”

兩個宮女嬌軀不停哆嗦,嚇得連頭都不敢抬,一 句話就砍了數千人,京師的血腥氣瀰漫了好些天,誰 人不害怕?

名聲這玩意,怎麼傳怎麼是,尤其是宮中這個圈 子,女多男少,是非最是多的地方。

朱慈睿皺了皺眉,道:“繼續。”

兩個宮女這才起身,伺候的越加小心了。

朱慈睿問道:"有沒有讀過書?”

一個道:"回齊太殿下的話,奴婢讀過女誡。”

另一個道:“回齊太殿下,奴婢讀過女誡和女訓。"

兩個侍女不知如何回答,半天沒出聲,朱慈睿也 沒再追問,其實,年紀長一些,愛讀書的真不多,例 如齊太軍中,也只能用軍令強制他們學,否則,真沒 有幾個肯學的。

成年人和孩子不同,孩子出於好奇和羨慕,看到 同齡孩子去了學堂,自然也想去,而成年人不再像孩 子那麼單純,心思多了,見不到利益的事,根本不會 去做。

不過,全民教育肯定要搞,國人文化素質上不 來,富民強國就是空談,而第一步肯定要在宮裡搞。

朱慈睿洗完澡,又在外邊轉了一個多小時,這才 回到住處,輕輕敲了敲門。

李雙兒推開門走了出來,"殿下。”

朱慈睿摸了摸李雙兒的腦袋,“不許偷看,也不 許偷聽。”

李雙兒懵了下,疑惑道,這有什麼好偷聽偷看的?"殿下,奴家還有課要學。對了殿下,羨梅回去 數個月了,還會回福州嗎?”

"說不定會來京師。”朱慈睿揹著手進了房,"去 吧,好好學習,以後會有出息。”

房中已點起了兩根紅燭,桌上還擺了些糖果和幹 果,顯然是從福州帶來的,卞玉京則坐在床邊,穿著 大紅喜裝,遮著紅蓋頭,聽到動靜,頭稍稍壓低了一 些,顯然很緊張。

朱慈睿倒了兩杯酒,杯上連著紅線,一手端一 杯,"娘子,先喝杯酒壓壓驚。”

"多謝殿下。”卞玉京接過杯子,稍稍掀起紅蓋 頭,"滋溜”一聲,送出來已是空杯。

朱慈睿怔了怔,也一口將酒乾了,然後拿過酒 壺,"娘子,再喝一杯。”

卞玉京弱弱道:“奴家不勝酒力。”

朱慈睿笑了笑,“多喝幾杯無妨,對了,怎麼沒 帶柔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