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真一雙水眸閃啊閃啊,軟軟的道:"是不是 不行了,奴家有藥? ”

朱慈睿快氣崩了,"蘇妙真,你是不是瘋了,這 裡一百多人,本太帶著你鑽樹林?”

蘇妙真白了朱慈睿一眼,氣乎乎道:“奴家年齡 越來越大了,不是著急嗎,再過幾年奴家都三十了, 人家這年紀都做奶奶了。”

朱慈睿無語,摸了摸她的秀髮,"不著急這一時, 不生孩子的女人永遠年輕,生了孩子才見老。”

蘇妙真又來個大字躺,輕嘆了口氣,“你母妃也 沒見多老,都說我倆像姐妹。”

"滾犢子。”

越是等時間越是難熬,朱慈睿還要堅守陣地,否 則,身邊的娘們隨時想給他放鬆放鬆。

要不要臉還是次要的,關鍵是大晚上冷嗖嗖的, 再受風就不值了。

總算是熬到了三月十一日。

蘇妙真也換上了飛魚服夾在隊伍中,還總貼著朱 慈睿走,典型的玉面小白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朱慈睿 有什麼特殊愛好。

朱慈睿也簡單易了下容,粗重的眉毛,留著絡腮 鬍子,臉上點了痣,還有些斑。

五六十公里的路,朱慈睿也不是很急,一直距離 天津十五里,天色黑透了,眾人才提速,五六十匹馬 一路疾馳,馬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鼻子直噴白霧。

到了天津衛,那城門自然早關了,趙樹林扯著嗓 子朝著城樓大喊,"錦衣衛緊急要務,速開城門。”

大概風有點大,喊了兩聲竟沒動靜,朱慈睿遞了 一個眼神,眾人取出弓弩,對著城樓上一陣亂射。

一幫人高聲喊道:"敢如此懈怠,你們找死不 成。

"敵襲,敵襲……”

上面終於有了動靜。

"敵襲你祖宗,錦衣衛要務,耽誤了抄你們家。”

城樓上幾支火把照下來,農曆三月十—,要不是 有些薄雲,月光還是很足的,往下一瞧,頓時嚇了一 跳。

"各位大人,今日風大,小的沒聽見,小的馬上 就去稟報。”

"稟報尼瑪比,耽誤了老子的大事,你有幾條

"速開城門,否則,老子現在就斬了你。”

說著,一個個全抽出了刀,從上面一看寒光閃閃 一片,嚇的腿都發軟,這幫狗東西張揚跋扈實在不好 惹,惹火了這些傢伙,找個理由就能弄死你。

片刻後城門開啟了,一幫"錦衣衛”縱馬而入,幾

個開城門的城卒連忙躲避,雖躲開了馬蹄,還是捱了幾鞭子。

一幫人縱馬狂奔,街上倒是沒什麼人,也就是巡 夜打更的,瞧見是穿著那身皮的,都連忙遠遠躲避, 穿這身皮的名聲太臭,狗屁倒灶的事沒有不幹的,就 是不幹人事。

但凡被他們給盯上,就沒一個好下場的,這大半 夜的直衝天津衛,也不知哪個又要倒黴了。

"範大人,這就是高治良的府了。”

朱慈睿化名範德彪,錦衣衛中有沒有這麼個人物 就不知道了,錦衣衛號稱十五萬,實際數目雖未必有 那麼多,但是千總在錦衣衛中多去了,錦衣衛中自己 人都未必認全。

蘇妙真問這個名字有什麼根源,朱慈睿說這名字 有範兒,何況自家老孃也姓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