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兒更慌了,"不敢……不不,奴婢沒有……”

說著便跪在了地上,嚇的小臉都白了。

朱慈睿嘆了 口氣,"你家小主現在也不知身在何 處,雖然跋扈了一些,到底還是個孩子,反倒是本太 有許多對不住她的地方。”

棋兒怔了下,抬頭瞧了朱慈睿一眼,又忙低下了 頭。

"好了,起來吧!”朱慈睿瞧著棋兒,清瘦了一 些,似乎長高了一些,"你今年十五還是十六?”

棋兒猶豫了一下,弱弱道:"奴婢也不知是十五 還是十六,應該是十五吧!”

小丫頭一副不確定的樣子,顯然是有故事。朱慈 睿皺了皺眉,問道:"你不知道你的出身嗎?”

棋兒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奴婢應該是姓趙的, 六七歲時被老爺買進府,一直侍候小姐。

"奴婢從小沒見過孃親,爹爹是不是親的奴婢也 不太清楚,奴婢記得那個爹爹一直窮困潦倒,整日喝 酒,再就是拉著奴婢到處找人家賣,人家都嫌棄奴婢 幼小......“

朱慈睿點點頭,這出身倒是夠悲苦的,不過,生 在這樣的社會,這樣悲苦命運的並不少見,"那你是 想恢復本姓,還是想隨李府姓?”

棋兒想了想,道:"奴家不願姓那個姓,至於李 姓,老爺沒賜與奴婢,奴婢不敢......”

朱慈睿無語,"也沒什麼敢不敢的,李姓也是大 姓,若是你家小姐不高興,你可隨本太姓朱,或是隨 玉太妃姓柳,就算是隨本太母妃姓範也沒問題。”

棋兒嚇得又差點跪了,朱慈睿揮了揮手,“你先 去吧,明日本太和玉太妃說,調你到本太身邊做個助 理,資料室那邊準備交接一下。”

棋兒眼眸一下瞪大了,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

“是謝謝太子。"

"回來。”棋兒剛想離開,又被朱慈睿叫住了,朱 慈睿瞧了瞧她的腳,"不要學人家穿高跟鞋,你的身 體還沒長成,容易造成身體走形,明天穿平跟鞋來本 太這裡報道。”

棋兒臉蛋一紅,“是!”

大喇叭裡傳出廣播員玉京的聲音,"福州廣播電 臺,福州廣播電臺,臨時播報一條緊急新聞,今日上 午十時,我福州漁民正常出海捕魚作業,卻無辜慘遭 海匪殘害,二十三位漁民,二十三條冤魂……匪首馬 德義聲稱所謂的'血債血償',豈容他顛倒黑白?

以馬德義為首的海匪,常年盤踞的海上,屢犯我 福州沿海村鎮,殺我村民,掠我財產,燒我房舍,凌 辱婦孺,罪惡滔滔,血債累累……”

卞玉京聲音與平時的清亮圓潤不同,反而激盪昂 揚,最後嗓音甚至帶著沙啞,不管在做什麼的,聽到 播報都停了下來,許多人眼睛紅了,不少人落下了 淚,更是不少義憤填膺。

這條新聞足播報了兩盞茶的工夫,不止例述海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