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心裡糾結,還有點酸溜溜的,就算是知道 自家男人應該不會做那等羞恥之事,可心裡還是有點 不舒坦。

幾輛四輪馬車停了下來,秦壽、張錚、餘大年、 董國成、孫小五、馮開元紛紛跳下了馬車,一水的長 筒皮靴,軍綠色風衣,腰上彆著六連響的左邊槍,相 當的拉風。

幾人也充當了一次老爺,否則,只太子一駕馬車 總覺得不夠威風。

"滾犢子,敢搶老子的差,你小子腱蛋子癢了 吧!”張錚上去一靴子踹在秦壽的屁股上,然後跑上 前親自給朱慈睿開了車門,"太子,到了,請太子下 車。”

秦壽一臉委屈,怎麼就成你的差,近一個月來, 都是我負責太子的安全好不好。

朱慈睿扶著車門望著秦淮河上,寬闊的河面波光 粼粼,遊船如梭,那純天然的景色,清新中又帶著靡 靡氣息。

不由感嘆一聲,雖然鄙視那些附庸風雅的騷貨, 出來嫖就是嫖,弄得好像多高大上似的。但不得不承 認,公然跑出來嫖的感覺真好。大手一揮,"隨本太一起去嫖......”

即便知道齊太殿下性子的幾個畜生也是老臉一 紅,不過,一個個很興奮,能陪著齊太殿下嫖,那感 覺想想都激動啊!

張錚小聲道:"太子,真可以嫖嗎?”

朱慈睿瞥了他一眼,“你看著辦。”

馮開元對齊太殿下的瞭解,還多來自傳言,雖然 近些日子跟在齊太殿下身邊,還是半點摸不清齊太殿 下的性子。

有時待人很寬厚,有時又狠辣至極,就如那些白 蓮教,四百來人砍了一半,而對闖匪卻一個沒殺,甚 至有受傷的還交待人給治療一番。

行事更是全憑心情和性子來,在他看來,如同潑 天大禍的事說幹就幹,強闖城門,暴打兵卒,霸佔街 道,驅趕巡街的衙差,跟在齊太殿下身邊,總感覺心 驚肉跳。

一句"隨本太一起嫖 .....”太性情了,馮開元老臉通不過,他覺得自從跟了太子,還沒為齊太殿下做 過什麼事,既然一起嫖,就替太子打個前站吧!

"滾滾滾!媽了個臭蛋的,狗東西,沒長眼睛, 滾!”馮開元還沒接近花船就被打臉了,就像被呵斥 奴才似的,被一頓臭罵。

馮開元臉色頓時黑了,一提氣,不過,嘴還沒張 開就洩氣一般又生生嚥了回去,堂堂太子,公然來花 樓,畢竟說出去不好,他又琢磨不透齊太殿下的性 子,不敢報出太子的名號。

守在樓船外的明顯是家兵,十幾人,全身黑色盔 甲,腰間挎著刀,一個個趾高氣揚,盛氣凌人。敢豢 養家兵的,身份沒一個簡單的,除了皇子太子,就是 手握重兵的將領,除此之外,連一品大員也沒膽子 養。

張錚上前拍了拍進退兩難的馮開元,"你跟太子 時間還短,對太子還不瞭解。”

說著,向後一揮手,"給我打,敢反抗,直接打斷腿。”

一群士兵頓時惡虎般撲了上去,十幾個家兵大 怒,"你們敢,找死......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