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他的秘書金鏨成敲門進來,快步來到黃福嶸的辦公桌前,金鏨成先是小心地看了眼黃福嶸的表情,見他表情不好看,金鏨成就有點欲言又止。

黃福嶸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心情本來就不爽的他沒好氣問:“什麼事?”

金鏨成遲疑著,還是說了,“老闆,我這裡剛剛收到、收到陳宇那邊發過來的電子請帖,他、他邀請您9月8日參加他的婚禮……”

說到後面,金鏨成注意到黃福嶸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彙報的聲音便一點點小了下去。

黃福嶸咬了咬牙,問:“你確定?你確定他邀請我去參加他的婚禮?”

金鏨成默默點頭。

黃福嶸突然拍桌而起,怒道:“欺人太甚!姓陳的,踏馬的欺人太甚!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金鏨成默默把頭低得更低了。

心說:他就是欺人太甚了,你能怎滴?在有關部門正式對他下手之前,你能把陳宇怎麼樣?

是啊!

我能把陳宇怎麼樣?

黃福嶸發完怒火,腦中同樣意識到這一點。

真的硬碰硬的話,陳宇要不了多久,就能讓他破產,他的福嶸酒店可是上市公司,以陳宇操控股市的手段,打壓他酒店的股價,簡直沒什麼難度。

黃福嶸剛想到這裡,他桌上的座機電話就響了。

心情糟糕的他壓抑著怒氣,伸手就拿起話筒,“喂?誰?”

語氣很衝。

電話裡傳出一個驚慌的男子聲音,“老闆,不好了,有人在惡意低價大量拋售咱們酒店的股票,咱們的股價在不斷下跌,還在跌,哎呀,又跌了……老闆,我剛剛收到訊息,據說、據說這次是陳宇在對咱們出手……”

黃福嶸臉色唰一下就白了。

身子晃了晃,一屁股跌坐在老闆椅裡。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剛剛還在擔心自己如果和陳宇硬碰硬的話,陳宇可能會打壓他酒店的股價。

結果呢?

他的念頭剛剛轉完,陳宇的動作就來了,真對他酒店的股價下手了。

心亂如麻的黃福嶸抬頭看向辦公桌前,低頭肅立的秘書金鏨成,忽然伸手指著他,怒道:“金鏨成!你是怎麼做事的?我讓在網上搞臭姓陳的名聲,有沒有讓你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被人發現是咱們做的?結果呢?為什麼姓陳的這麼快就盯上咱們了?你給我解釋一下!”

面對黃福嶸的怒斥,低著頭的金鏨成面露苦笑,道:“老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咱們既然出手了,就不可能完全消除出手的痕跡,陳宇他還沒倒呢,他、他畢竟是華人首富,那些幫咱們的媒體,轉身就把咱們賣一個好價錢,也是有可能的。”

黃福嶸:“……”

“人心不古!道德敗壞!毫無誠信!這些做媒體的,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吃完上家吃下家?一魚兩吃啊?我草踏馬的!”

黃福嶸氣得嘴唇都哆嗦了。

他本著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相信那些媒體是有節操的。

可是那些媒體呢?

他們竟然拿節操賣錢?

“怎麼辦?老闆,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金鏨成剛才也隱隱聽見電話裡的聲音,知道他們酒店的股價,正在遭受陳宇的惡意打壓。

或者說是報復。

此時此刻,金鏨成也覺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