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放棄了、躺平了。

從此之後,能偷懶就偷懶,別說,躺平之後的日子,是真的很爽。

沒事看看小說,或者看看同桌女生的大長腿,偶爾再偷偷去網咖上個網,小日子真的其樂無邊。

陳宇知道等高考成績一出來,自己一頓打肯定是跑不掉的。

所以,既然將來註定要被狠揍一頓,那不趁現在多爽爽,那得多虧?

真的爽過了,最後再被狠揍一頓,他也認了。

他心裡的小九九……

其實都是無奈的選擇。

要是真能考一個不錯的大學,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二本,他也不是真那麼沒心沒肺,他也會去努力的。

可是,大概是小時候太調皮吧!

玩心太重了。

小學、初中的底子就沒打好,現在硬讓他上高中,他哪裡能跟得上趟?

跟不上的!

腳踏車停在新安江大橋橋頭,陳宇看了大概半個小時,都沒看見有人釣到一條魚,漸漸的,也就失去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

收回目光,蹬著腳踏車穿過新安江大橋,往江對岸的自家方向駛去。

……

與此同時。

2032年5月23日,農曆四月十五。

37歲,面容成熟許多、鬍子拉渣的陳宇,駕駛著一輛老舊的紅色猛虎7,不疾不徐地駛上陳舊不少的同一座新安江大橋。

猛虎汽車,是國產車中的低端品牌。

他這輛猛虎7目測至少有十幾年的歷史了。

車身早已沒了光彩。

車上只有陳宇一人。

前排的車窗玻璃全部降到了底,狂亂的夜風放肆地吹進車廂內,吹拂在陳宇落魄的臉上、身上。

車載音樂正在播放著一首無比傷感落寞的歌,沙啞的女聲彷彿能觸控到聽歌者的心底。

傷感落寞的歌聲,讓車廂內的氛圍都帶著幾分落寞的氣息。

“漫長路,驟覺光陰退減,

歡欣總短暫未再返,

哪個看透我夢想是平淡?

曾遇上幾多風雨翻,

編織我交錯夢幻,

曾遇你真心的臂彎,

伴我走過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