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瞥了眼自己的手,以及被他握在手中的銀元寶,有些戲謔的低笑出聲,“你的銀子?這明明是在地上的,你如何證明它是你的?”

雲染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用力去掰他的手,想把銀子搶過來。

“你方才說,我的銀子掉了!怎麼?這麼快就失憶了?”

“我那是逗你玩的,沒想到你還真信了!傻不傻啊?”

雲染:“……”

【這可惡的狗……誒?等下!難不成……】

【他是看到我盯著鳥窩猜到了本姑娘的意圖?所以,故意說我銀子掉了,以此轉移本姑娘的注意力?】

南宮墨無聲的勾了勾嘴角:呵,死丫頭,恭喜你答對了!

雲染看到他眼底的笑意,愈發篤定了自己的猜測,直接蹬了他一腳,“不管!這銀子在牆角下就是我掉的!你把手撒開!”

南宮墨:“……”

君子動口,小人動手,果然……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林挽月,你是屬兔子的麼?這麼喜歡蹬腿!”

“我還喜歡砍人呢!你要不要試試?”

“……”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充滿力量,彷彿可以翻手風雲,覆手山河。

雲染掰了許久都沒能掰開,忍不住磨牙,“你再不把銀子還我,我就砍了你的爪子!”

南宮墨:“……”

這野蠻的小女子……

“你抓著在下的手輕薄非禮了許久,我還未說什麼呢,你竟還想恃美行兇?”

“非禮?”

雲染直接回他一個白眼,“你怎麼不說你抓著銀子不放輕薄非禮了它許久呢?”

南宮墨:“……”

爺有那等特殊嗜好去非禮銀子?

面具下,男人俊臉有些黑沉,他眸色幽幽的看了雲染一眼,終是鬆開了銀子。

雲染立刻將銀元寶揣進了袖子裡,並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大白天的穿成這樣招搖過市,當心被人打死。”

男人微不可查的冷哼一聲,“彼此彼此!你大白天的就登堂入室打家劫舍,小心被人打斷了腿關進狗洞,天天啃骨頭。”

雲染腳下一個踉蹌,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一縷清風拂面而過,男人欣長的身影轉瞬間攔在眼前。

陽光下,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朝雲染伸來,“來,你能,你吐一顆,讓本公子瞧瞧象牙長什麼樣。”

雲染:“………………”

【啊……你大爺的!這個過分的狗男人!!!罵誰是狗呢?!】

男人將手往前送了送,直接伸到了她唇邊,低魅的嗓音滿是揶揄的笑意,“來,快吐一顆。”

雲染:“!!!”

雲染盯著那隻過分漂亮的手,很想一口咬下去,手指頭給他咬掉!

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了她的意圖,男人輕咳一聲,若無其事的收回手。

“算了,不為難你了,看你揹著個麻袋很辛苦吧?要不要我幫忙?”

“切!一看就是沒安好心,奉勸一句,別打麻袋的主意!否則,給你一刀!”

男人非但沒有被威脅嚇到,反而低笑一聲,語氣一本正經的,“你放心,本公子對麻袋可沒興趣。不像姑娘,對麻袋情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