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水火既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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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聽說無崖子愛上了自己的妹妹,頓時瘋了!
從開始不敢相信,到後來變得不肯相信:“他怎麼可以愛上我的妹妹!他怎麼可以!”
李秋水瘋癲般連續出掌,掌力炸得周圍石碎土崩,木板麻袋燃起的火勢越來越大,從第三層向上躥到第二層、第一層,而上面冰塊融化的水滔滔不絕地留下來,水汽蒸騰,跟桑拿房似的。
水越積越多,衛驍讓段譽揹著童姥往上走,李秋水還在瘋狂地發掌亂打。
“師姐!跟我上去!”衛驍讓李秋水跟自己走。
李秋水卻在水裡不肯走,只是咬牙怒喊:“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
混亂之中,她把衛驍當作是無崖子:“我這些年一直心懷愧疚,我當年和丁春秋合力把你打下懸崖,那也是迫不得已....你聽了大師姐告密,要殺我洩憤,我要不還手,性命不保可是我也沒絕情下毒手啊,在最後時刻我拉走了丁春秋....我一直以為都是我不對,沒想到.沒想到是你有錯在先....我們那些年在琅嫘福地,那樣地恩愛....你跟我說過的話...你竟然都是騙我的!你每日摸索按照我的模樣造出來的玉像,心裡想的竟然是另外的女人!”
她大聲尖叫,使勁全力撲向衛驍,完全陷入瘋癲狀態,全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李秋水這樣拼命,衛驍也不得不全力應對,將六脈神劍劍氣交織成網,抵擋住一道又一道轟砸過來的白虹掌力。
他不斷大聲勸劉秋水理智些,連逍遙神音都用出來了,怎奈李秋水武功太高,瘋癲狀態,聽不進去任何勸說,完全陷入在自己的世界裡。
衛驍且戰且退,從第三層退到第二層,李秋水瘋狂轟出近千掌,第二層的地板都被她轟穿了,土石和冰水混在一起,四下飛濺
打著打著,衛驍發現李秋水開始出現了走火入魔的徵兆。
逍遙派的內功都能練到超出人類極限的水平,逍遙三老身體裡每個人都積攢了極其強大的內力,就好像是個超級大的充電寶,別人都是兩萬毫安,他們是百萬毫安,平時情況下,自然源力澎湃,無往不利,可是當心境崩塌的時候,如此強大的真氣失了心神的統御束縛,就會如千萬匹賓士的野馬,在身體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心肝脾肺、皮肉筋骨等各個地方肆虐奔走!
李秋水現在就處在這麼個狀態之下,周身百骸,痠麻脹重,痛癢難當,可越是這樣,她就越要把身體裡的真氣發洩出來,越要發洩,越不受控制,形成惡性迴圈,真氣不受控制肆意危害便是邪氣,邪氣上衝神魂,攪得與生俱來元神不安,識神分裂,大腦神智也越來越瘋。
衛驍看到這種情況,知道再不當機立斷,李秋水到最後,必定輕則渾身癱瘓,永遠難受,如處地獄之中,重則走火自焚,全身化作焦炭。
他不再用六脈神劍,改用大九天神掌!
他使出“鷹擊九天”,這一招專找敵人破綻,沒有破綻也能打出破綻,即十分強橫,又十分靈動詭譎。李秋水若是完好時期,他也不易見功,李秋水現在陷入癲狂,腦子不清楚,雖然掌力越發兇狠,可是出招之間破綻極多,被他乘隙攻近身前,凌空躍起,一掌拍在李秋水頭頂百會穴。
人體百會在頭頂正中,數督脈,為諸脈百穴之尊,一掌打上,無聲無息,衛驍隨後使出北冥神功,狂吸李秋水肆虐崩亂的真氣
李秋水苦修多年的真氣,已經散在全身各處,不受控制地鑽進肌肉,擰擠骨骼,扭曲筋膜,碾壓經絡....這會被衛驍強大的北冥真氣攝住,強行拉扯順著經絡聚往李秋水頭頂,再從李秋水的百會穴源源不斷地進入衛驍的身體。
李秋水剛開始還不斷掙扎,後來如觸電般顫抖,等再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全身內力被衛驍吸盡,終於向下癱軟,倒在水裡。
衛驍過去把她抱住,再看李秋水頭髮變得雪白,臉上也出現了許多皺紋。
嚴格來說,逍遙派的武功還不能真正讓人青春永駐,長生不老,而是全靠真氣支援,一旦散功,還是會出現老態。
李秋水全身癱軟,連把手抬起來的力道都沒有,嘴裡依舊喃喃地說:“你怎麼可以
衛驍抱著她要越出第二層,在門口遇見天山童姥倒在地上,臉色慘白,也露出老態,段譽驚慌失措:“皇兄,姥姥受傷太重,你快救救她。
童姥先前被李秋水砍掉了一條腿,這會練功時候受到李秋水的刺激,半路還口對罵,也有了走火入魔的徵兆,隨後以六十年的功力跟李秋水火拼,接連被拍了好幾掌,鮮血噴得跟不要錢似的,這會得知無崖子喜歡的不是李秋水,也不是自己,竟然是李小妹,瞬時間萬念俱灰
在童姥心裡,無崖子本是愛著自己的,後來因為自己無法長大,移情別戀李秋水,她始終耿耿於懷。再後來李秋水和丁春秋亂搞,她去告訴了無崖子,滿心期待地等無崖子親手殺了李秋水和丁春秋,然後再來跟自己長相廝守,哪知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無崖子的訊息。
童姥一直以為,李秋水背叛了無崖子,無崖子早晚會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是最愛他的女人,李秋水在她眼中,是個淫蕩的賤貨,人盡可夫,無崖子遲早要回到自己身邊。
誰想無崖子根本就不愛李秋水,也不愛自己,而是愛著另外第三個女人!
她告訴自己,只要不是李秋水這個賤人就好!這個賤人處心積慮,在自己練功時候怪叫引得自己走火入魔,永遠也長不大,就是為了得到無崖子,當年還被她給得逞了!
可是到頭來,她也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無崖子愛的是別人!是別人!是別人!
童姥此時心裡覺得自己應該是解氣快意的,可是也沒有,空落落的,甚是淒涼。
“小子,你過來!”童姥招呼衛驍。
衛驍走進,心中還帶著三分防備:“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