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這些年做的壞事、窩囊事,事無鉅細的列在上面。

做這東西的人,用的語言通俗易懂,仔細看下來,甚至有幾分喜感。

“只可惜我朝沒可用之人。”老闆:“唯一一個懂點事的還是個男人。”

“男人?”李外從剛剛起,眼神就一直不對。

這會兒聽到老闆的話,他眼底閃過一絲嚮往:“老闆,您說的可是陸文清,陸大人?”

“是啊,他有主意、有手段,只可惜名聲太差。”老闆正說的起勁,酒樓裡忽然又走進一人。

一眾夥計衝上去招待,顏兮也向那投去一瞥。

只是,她還沒看清來人面相,識海中,類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尖叫道:【陸弟弟!】

顏兮微頓:【你說什麼?】

【那是陸弟弟,他來了!】類興奮的簡直要衝過去。

作為陸文清的顏粉,它每次都在陸文清漂亮時,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本來這個陸文清小時候和顏將軍是有一段交情的。”老闆還在喋喋不休。

這些日子他實在是看不到能說話的活人,所以傾訴起來,眉飛色舞,一個人就撐起了一臺相聲。

“只是後來,顏將軍一家死的死,傷的傷,只剩小小一個顏將軍,他就也和顏將軍疏遠了。”

“不過,顏太尉和顏大將軍在世時,陸家根本不算什麼東西,是顏家的幫扶,讓陸文清和陸府走到了今天。”

“所以他雖然有幾分才華,但嫌貧愛富,視知遇之恩為狗屁,這兩件事,也著實讓人討厭的很。”

“老闆。”顏兮打斷她,沒讓她繼續說下去:“這其中或許有什麼隱情,你我二人既不是當事人,也沒親眼見狀當時的情景,空口白牙,妄下斷言,不妥。”

“這哪是斷言……”老闆被顏兮說的面紅脖子粗:“全京城,哪個女人提到陸文清不這麼說?大家都恨著他呢。”

“而且,去年,南川發大水,將那淹的活不了人,從南川來的流民,拖家帶口的跑到牆角下,謀生路。”

“結果那陸文清就是不同意開門放人。”

“那幫流民被他困在城外,從每天晚上餓的哀嚎,到一點動靜都沒有,不過五天功夫,真是可憐極了。”

去年,塞外戰事吃緊,原主根本無暇關注其他。

顏兮從原主的記憶裡翻不出能掀翻老闆理論的話,只好偷偷瞥陸文清一眼。

那人坐的端正,被人當著面侮辱,神情也依然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想來也是多年沒人撐腰,習慣了。

顏兮收回視線,截住話頭:“老闆,剛才我們點的菜,可都上齊了?我弟弟還在長身體,再上個肉菜吧。”

“好好。”那老闆說著起身走了。

啃鴨腿啃的嘴唇晶亮的李裡也吐出骨頭,拿起筷子去夾魚肉:“顏姐姐。”

他這一聲喊的清脆動人,絲毫沒顧忌在場還有其他人。

“你快吃啊。”

“不然,我就把鴨子全部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