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拉開距離,面色難看的佐爾親信,側頭看向了自己臂膀處。

其上的鎖子甲環,在剛剛的拼殺中被刺出一個破口,露出了下方同樣是一個刺口的皮革軟甲。

這還是算好的結果,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沉下臂膀阻攔刺向腋下的劍尖。

那麼現在,他就得單手跟兇悍衛兵廝殺了!

不過好在他也不是沒有戰果。

‘難纏!’

茨克單手持劍,左手抬起拭去了臉頰上流下的淡泊血跡。

在剛剛的拼殺中,他被披甲敵人一劍撩過面龐。

要不是閃躲及時,他就不單單是臉上被削去一小片肉,留下一個小口子那麼簡單了!

‘單從眼下的情況看,我已經是無路可逃了。’

持劍佇立的茨克眼眸轉動,視線掃過身前身後。

在他與披甲敵人交鋒之際,這些晚來一步的敵人,並沒有貿然參與戰局。

而是趁機將他團團圍住,不給他絲毫逃入夜色的機會。

雖然他對此也不抱希望,但還是感到無可奈何。

生路迢迢,宕機昭然。

用來形容他現在的處境,在合適不過了。

‘唯死一搏了。’

茨克冷然盯著身穿鎖子鍊甲的敵人頭目。

沾染著血跡的左手甲一甩,繼而握上長劍劍柄。

而後,腳下一踏一蹬!

身形暴竄而出!

選擇發起衝鋒的茨克,長劍直指敵人頭目!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在死前拉到足夠墊背的人。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需要考慮什麼傷勢,什麼後果。

唯有摒棄怯懦,奮死一搏即可!

而面對衝鋒而至的茨克,佐爾親信毫不畏縮的對沖而上。

他本就需要斬殺衛兵,來彌補自己失職的過錯。

又怎會在這個關節點退縮。

若是拖延下去,保不齊就會有同伴趕來,加入圍殺之中。

屆時,就算斬下衛兵的人是他、

也無法保證可以依靠,這份被分潤過的功勞,消去自家大人的怒氣。

“嘭!”

金鐵交擊聲炸起,點點火星飄搖而下。

兩隻形制各不相同的手甲,抵在了長劍中央的劍身上。

自手臂湧出的力氣,讓格擊一處的長劍互相角力。

他們都試圖將對方的劍刃盪開,然後藉由中門大開的機會,一劍了結對手。

‘奮死一搏,就不該考慮什麼傷勢!’

茨克眸子環繞著殺意,戾氣撞入心懷之際,他有了動作。

抵死角力的長劍向左偏斜,滑開了咬著劍身上的劍刃。

而劍柄則在持劍右手甲的帶動下,猛然擊向了頭目面龐。